一张桌子。
男人垂眸看她,哂笑了声,“发什么呆呢。”
司禾也没想瞒许贺添。
她叹了口气,把杯子往下移,有些惆怅道:“在想刚刚在小木屋的事。”
“哦?”
许贺添眉梢一扬,双手撑上桌面,微微往司禾那边倾身,视线和她齐平。
“还在回味呢。”
“……”
回味个……
司禾眼皮猛跳了下。“您想多了好吧。”
顿了下,她无言地抿抿唇,实话实说道,“我是在想如果镜头拍到了,怎么说服江导剪掉。”
“为什么要剪掉。”
许贺添勾了下唇,用极为平常的语气接了句。
同时,手习惯性地去接司禾手里的杯子,拿到嘴边才发现是红糖水,男人眉头皱了下,放下杯子,转而抽了瓶矿泉水过来。
拧开喝了口,许贺添才慢悠悠又道,“播出去又怎样。”
大不了。
就是公开的时间早晚问题而已。
“……”
司禾简直大无语。
“您当然是不怕了,”
她挽唇露出了个假笑,语气有些苦涩道,“我可怕公司之后就不给我拍戏了。”
“本子嘛,”许贺添手指慢条斯理地勾了下司禾鬓发,“我给你就是。”
“……”
听听,听听。
口气多猖狂的影帝大人啊。
司禾嘴角抽了抽,下意识接道:“一个吻换一个本子?”
“那到时候——”
许贺添轻笑了声,上身又重倾轧过来,极漂亮的桃花眼逼近。
男人拖长了语调,声量放轻至只两人能听到的程度,话尾含了气音道,“肯定就不能这么简单了。”
“……”
-
户外烧烤环节录制完毕后,已经傍晚了。
冬天晚上黑得早,再加上在山里,路灯就更昏暗了。于是又录制了几个小游戏之后,江佑臣便吩咐专业的老师带着嘉宾们把晚上露营的帐篷搭好,让大家早点休息了。
露营地是节目组提前租好了又清了场的,因此还算比较宽阔。
六个中型帐篷呈半圆弧状绕在湖边砂砾地里,每人一个。三位女嘉宾睡左边,三位男嘉宾睡右边。
早上起得早,又折腾了一天上山下山地录节目,现下可以休息了,司禾才突的觉得小腹疼痛开始显示存在感。
帐篷纵使是租借的最贵的,也总比不上床睡得舒服。司禾翻来覆去了一个小时都没睡着,在静谧的夜晚,听力也格外明显起来。
司禾的帐篷在黄芝芝的隔壁,隔得很近。
就在她头脑昏昏沉沉,快要坠入梦境时,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放得极轻的脚步声。
来人就算已经很小心翼翼了,但鞋子和砂砾摩擦的声音还是忽的把司禾惊醒。
接着便是隔壁帐篷拉链被拉开的声音。
隔壁两人气音交流着:
“你过来没人看到吧?”
“那肯定的啊,我做事你还不放心?”
“那就行,我这边儿两人应该也睡着了。诶……你那个带了吗?”
“带了带了,三个足够了吧。”
“嘁……”
……
“……”
……这么野吗。
司禾敛了敛眉,一动不敢动地侧躺在枕头上。
没多久,隔壁帐篷开始抖动,同时传来的还有男人女人极力压制着的暧昧声。
声音逐渐不自觉放大。
“……”
十分钟后。
司禾无声长叹一口气,起身穿衣服,出了帐篷。
冬日山间夜晚有些冷冽,安静得出奇。只有河流在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