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人家满意就去办手续了,限你们后天之前搬出去,听见了吗?”
男人一边说话一边用拳头敲着门,像是在为自己壮气势,陆白天的手机这时候响起,她手忙脚乱掏出手机,颤抖的手指误点了接通。
她甚至没看清来电人是谁,便猛地挂断了电话。
陆鸣知还在同他讲:“我们钱已经给你了,合同是有法律效力的,你……”
“我呸,什么法律效力,我租金又不是不退给你们,赶紧搬!不搬老子找人帮你们搬!”
陆鸣知也愤怒了,声音渐大:“你不讲理!何况就一天时间你让我们娘俩到哪里找房子!”
“那我管不着。”男人咳了两口烟痰,将烟蒂往地上一扔,径直就要往门里去。
陆鸣知见状连忙伸手拉着他,脸都气变了形,哑着声音骂:“没见过你这样的,你就是看我们好欺负,滚出去!再进来我报警了!”
“我的房子,该滚的是你们!快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耽误了老子卖钱老子要你们好看!”
男人仗着自己膀大腰圆就要往门里挤,陆鸣知连忙上前阻拦,两人一时间拉拉扯扯地僵持在门口。
男人被缠得烦了,猛地伸手去推陆鸣知,陆鸣知哪里抵得住一个大汉的力气,身子几乎被甩飞出去,重重撞在门口的柜子上。
柜子顿时倾倒,上面的摆设噼里啪啦落下,她们从楼下捡的,用来插花的瓷瓶摔得粉碎,里面的野花零落一地。
清脆而刺耳的声音弥漫在脑中,一层层剥夺着理智,僵立着的陆白天肩膀一颤,花在她眼前如血色溅起,脑中的弦顿时绷断。
她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狠狠推在男人腰间,男人没有防备,被她推得撞在门框上,发出厉声的叫骂。
“你他妈的……”男人预备发怒,但他的怒气很快被眼前的一幕压回心底,一米八几的高大的男人竟然瑟缩起来,手扶着门框,缓步往后退去。
面前矮小的女孩手里捏着一把切水果的刀,刀原本放在柜子上,后来随着一柜
子的零碎掉在地上,被女孩趴在地上摸进掌心。
地上的碎瓷片划伤了她的手,猩红的血珠溢了出来,粘在刀柄上,女孩紧紧攥着刀柄,手指都泛着苍白。
她抖如糠筛,但眼睛里却没有惧怕,有的只是一片麻木,以及被猩红色衬出的疯鸷。
“我*,神经病吧,你干什么?()”男人刚才的嚣张一瞬无踪,声音也小了不少,伤人是犯法的我告诉你……?()”
女孩充耳不闻,慢慢走上前,她咬着嘴唇,舌尖尝得到铁锈味。
她怕,她怕极了,但是她要保护陆鸣知,那些因恐惧而造成的颤抖包围着她,非但没有让她怯懦,反而生出豁出一切的疯狂。
她的家人不可以再受欺负。
“白天……”陆鸣知被自己的女儿L吓得不知所措,她还瘫坐在地上,慌乱地爬起,去拉陆白天。
“滚出去。”陆白天说,她的声音被压在舌尖下,浑浊又喑哑。
听得男人毛骨悚然,他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被一个黄毛丫头吓住,他用力地呸了一声,给自己壮胆。
“我还不信了,你们……”
他的话当然没说完,因为此时的陆鸣知也像发了疯一样开始叫骂起来,她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东西,狠狠扔向男人,男人生怕被那些碎瓷片砸到,急忙抱着头闪躲。
“听见没有!滚出去!”陆鸣知伸手去拿每一样可以够得到的东西,拼命往男人身上扔,男人吓得屁滚尿流,抱着头往楼下跑。
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破口大骂:“他妈的两个疯子,泼妇!我告诉你们,老子明天就带人来搬东西,你们等着!”
这段话的最后接着一声惨叫,因为陆鸣知手里的高跟鞋脱手而出,正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