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在大理石柱子上的红发暴徒。
帕里斯身上不知道哪里搜刮来的军服依旧不合身, 但是那张蒙在黑暗中俊美妖异的面容依旧肆意张扬。
越发显得那张妖紫色的眸子咄咄逼人。
“怎么办?”
“要不要搞死他?”
阴影在地上拉出颀长的影子如同魔鬼一样。
银血王庭永不熄灭的灯火摇晃,将背后大理石柱子照的森白。
也将背后大理石柱子照的森白,也将依靠在柱子上的颀长身影, 印在地上拉的影子拉的颀长。
照的站在银血王庭里的红发男人像是头长犄角的恶魔一样。
“怎么?”
“我们很熟吗?”
发梢上滴答着地牢阴冷的湿气。
而被双手抱胸站在角落阴影中的红发暴徒拦住去路的尤里西斯, 脸上怪异的红色凹痕开始消失, 越发显得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有种诡异的性感。
“你要搞死他,就自己动手。”
带着冰冷金属音的低沉男声有种奇怪的生硬感。
似乎翻涌的血腥气在阴暗湿冷地牢里翻涌从来没有消退一样。
高傲的虫族贵族看不起站在面前的暴徒,也看不起那个曾经背叛王庭的堕落者, 谁会踏入王庭他其实都不那么在乎。
对于衰落的虫巢来说只要是孱弱的王虫依旧存在。
任何人进入衰落的王庭都是力量....
尤利西斯刚刚离开冰冷阴森的监牢就已经顺着寂的风声听到了飞鸟传讯的声音。
半截身体埋在水牢中的时候, 蒙在黑暗中那双凝聚着杀意的猩红色眸子里, 原本跳耀的火光像是重新燃起一样。
“你们不是有仇吗?”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当年就不忠诚的背叛者尝试到了权利的滋味, 现在重新回来也无法保证他会为了衰落的王城所动。”
“你不会放心让那个野心勃勃的家伙靠近稚嫩的王虫身边, 你放心让那个手握权利金钱的叛徒靠近那个孱弱的少女吗?”
披着金色薄纱的王。
肤色白的像是初冬绽放的玫瑰一样, 天生绚烂银发映衬的那张精致的面容有种说不出的艳丽。
“万一她被操纵引诱了怎么办, 万一她被控制怎么办?”
帕里斯不相信那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会收敛爪牙。
因为红发暴徒在那个翠发男人眼睛里看到灼热与疯狂,那是一种对于王的觊觎,对于权利的渴望。
他死死盯着的是坐在王座上的身影。
“那跟你没有关系!”
站在黑暗中黑发战士。
尤里西斯脸上红色痕迹已经逐渐淡去, 常年待在黑暗中苍白眉眼显得很英挺, 那双猩红色眸子显得有些诡异淡漠。
尤其是垂眸蔑视着人的时候威胁力尖锐如刀一样。
“怎么跟我没关系?”
“我是王城的看门狗。”
站在黑暗中的时候帕里斯那张妖艳俊美的面容显得有些肆意狰狞。
红发暴徒本来就张扬暴戾, 帕里斯燎黑烧焦的半边头发浅浅长出一截毛茬子, 显得黑暗中的身影落魄又疯狂。
“套上枷锁的疯犬, 本身就是为了撕咬敌人而存在的。”
“守卫高贵的‘王’是我的责任。”
“反倒是你。”
“没出息的废物。”
“曾经明耀整个王朝的十一公爵也不过是个窝囊废。”
“那家伙不是你曾经一起并肩战斗的同伴吗?背叛了王庭,也背叛了那些困守在王庭中的虫族同伴。”
“你居然就这样轻飘飘的放过他了...”
旧日的记忆骤然被人提及起来的时候,尤里西斯还能记得阴暗潮湿的地下通道里,鲜血淋漓的合金墙壁。
曾经笑容满面谈天说地的同伴,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