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经...然后再好好休息一下...”
梅布尔很温柔。
它的温柔是一种行动、肢体语言以及声线高度统一的协调性。
即使外表长得有些鬼魅怪异,但是被那只纤长冰冷金属指尖牵住的时候,白殊还是感觉自己紧绷的神经在对方舒缓的声线里不自觉的松缓。
从破碎的蛋壳里逃出来之后。
她就一直处在危险之中,没有功夫观察四周,没有功夫注意自身状况。
甚至脚底被割伤,手腕错位脱臼的时候,白殊甚至连一声痛呼都没有发出来。
不是不疼。
而是当时神经紧绷的她。
身体上的痛苦被鲜明的求生意志压制了下去。
而当现在举着温暖烛火的梅布尔伸出修长合金手掌握住她手指腹的时候。
白殊才感觉到王城废墟的夜色格外森冷,她冻得半张侧脸上密密麻麻全是鸡皮疙瘩,脊背后面黏腻腻的渗出了一身汗。
此刻被寒风一吹彻底的贴在了脊背上。
白殊身上本来就带着从新生虫族,在胎膜里孕育没有吸收干净的营养液,又加上自己跌跌撞撞的跑了一路。
看起来糟糕又可怜。
举着烛火的梅布尔伸手像是怜爱般的拉住她依旧高高肿起的右手。
一步步往银血王庭中引的时候,原本可怕的黑暗与阴冷像是被它阻隔掉大半一样。
闪耀的金色烛台上跳耀着昏暗的烛火,白殊跟在身高颀长的侍女长身后,亦步亦趋踏入银血王庭的时候。
那些经历风暴战争洗礼的血色王庭似乎都没有那么阴森可怖了。
巨大奢华的殿宇里确实美的震撼。
苍穹顶上镶嵌灯辉奢华巨大,高耸入云银色的建筑直指苍穹,满墙壁精美绝伦的浮雕单手握住长枪放在身前。
如同誓死守卫银血王庭一样。
穿过长长的王庭外围的时候,白殊其实对于‘打扫干净的寝宫’其实是不抱希望的。
因为时间太仓促了。
她从苏醒到离开地下堡垒直到现在都没有多长时间。
就算是那些趴在巢穴中的低阶虫族,可以作为她的铠甲,她的剑刃,但是退化的意识也不足以支持它们进行除了建造修复之外的精密活动。
但是梅布尔将她带入银血王庭的内室之后。
温暖干净铺满暗红色地毯铺满房间,明亮的顶灯照的整个屋子奢华的温暖,巨大的层层叠叠落地纱帐边沿缀满了金丝编制纹路。
像是修复力极佳的安眠之地。
阴森空旷的银血王城里真的有寝殿!?
白殊稍稍有点诧异,因为她一开始以为自己被带领来的地方,可能跟外面的王都废墟一样的残破。
就算是干净整洁也应该是简单粗略的清扫了一边。
但是直到站在寝宫里才知道,王城外面被夷为废墟,但是王城里面还是完好的。
只是多了历史痕迹之后显得有些阴森以外,其实其他的陈设建筑几乎还是保持原样。
白殊环视四周的时候,明显在房间里听到了潺潺的水流声,以及偌大寝殿的墙角面还摆着一丛绿植。
床榻上放着干净睡袍。
桌面上摆着新鲜不知道哪里来的水果,以及温热的甚至还带着一丝香甜的点心。
白殊踏入寝殿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休息或者补足食物。
她只是环视了下寝殿四周的环境,然后抬头看了看苍穹顶上明显属于能源供给闪亮的水晶灯,然后伸手抹了抹放在桌子上香甜的糕点和‘牛’奶。
诡异的沉默下。
而身披银血白纱的梅布尔却以为孱弱的王对于桌子上的食物不满意。
那张明明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罕见出现了尴尬的窘态,言语将姿态放的更为躬顺。
“年轻的王啊!”
“您的诞生让我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