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不见青年的背影,晏无虞才收回视线,他转头问。
“刚才那个人,眼下是不是有颗泪痣?”
乔米书:“……”他是秘书,又不是变态。
乔米书只记得青年长得很好看,有辨识度的好看。
但谁会去特别注意仅有一面之缘的人,脸上有没有痣啊!?
只听下一秒。
公事上沉稳靠谱的晏总突然问:“他长得好看吗?”
乔米书瑟瑟发抖,满脑子的霸总强制爱文学,委婉提醒:“晏总,不合适。”
不过青年确实长得很好看。
连审美几乎为零,且脸盲严重的晏总都注意到对方的长相,那确实长得极好看。
晏无虞又问:“眼下有泪痣的人多不多?”
乔米书:“……”
救命,新总裁不会真的是个变态吧。
他只听过手控、腿控等,还是第一次知道泪痣控?
对上晏无虞询问的眼神,乔米书弱弱地回答。
“应该也不少吧?”
泪痣确实是一个很鲜明的特点,但也不是仅一人独有。虽然不至于满大街都是,可人口这么多,占比肯定也不少的。
“晏总,体检时间……”乔米书提醒。
他生怕晏无虞下一句话就是:三天之内,我要知道那个男人的所有信息。
显然,他想得有点多。
晏无虞没再多问,大步走向体检部。明明面无表情,乔米书硬是看出了略微欢快的背影。
乔米书:“……”错觉吧。
*
路有逾一路走出医院大门,他怕彪形大汉三两步就追上他,连歇都没敢歇。
来接他的是盛明坞的新助理。
小助理看到路有逾时呆了呆,他知道盛哥身边的朋友长得都好看。
但没想到会这么好看。
直到路有逾坐上副驾,他才为自己的失态感到羞涩,红着脸收回视线。
“路、路哥,陈哥让我来帮你搬行李。”
“辛苦了。”
“不会不会。”助理连连摆手,“哥,你住哪?”
路有逾报了个地址,助理一脸茫然。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在哪,你等我开个导航。”
“你开车吧,我给你指路。”
四十几分钟后。
助理跟着路有逾下车,小巷子里车开不进去,路有逾让助理在外面等。
但助理非要帮他上楼搬行李。
这个巷子里都是早些年的自建房,每栋楼的间距很小,且挨得很近。
哪怕重新装修过,也透着一股老旧破的味道。
楼梯都是仅够一人通过。
中途遇上要下楼的人,路有逾和助理站在楼梯口,等人下来了,才往上走。
筒子楼隔音效果很差,杂七杂八的声音都有。
有小孩子哭闹,也有夫妻俩吵架的,还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在为一点小事争执不休。
路有逾带着助理走到楼道最深处。
他掏出了钥匙,钥匙有些生锈,锁芯又是老早以前,开门费了点时间,动静还不小。
“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不用。我不渴。你收拾吧,哥。”
房间很小。
一张桌子,一张床。连衣柜都是布衣柜,承重堪忧,松松垮垮,看起来随时都要塌。
路有逾拿出行李箱,也没再和助理客气,飞快地收拾了下行李。
他也没什么好带的东西,不到二十分钟就收拾好,他联系了房东退租。
“走吧。”
两人刚走出门,一个高个男人堵住了去路。
“哎呦,这是去哪?”
“让开。”
“怎么两天不见,变得凶巴巴了?”
男人是路有逾的邻居。
从路有逾搬进来,他就经常找机会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