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有些懵逼。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姜明是如何知道当年事情的。
那可是隐秘中的隐秘。
也正如他所言，若是有心隐藏，除了圣尊之外，天下间谁人能知道！
绝对没有。
可却被这个刚刚降临的人族青年给揭了老底。
这也就罢了。
关键是儿子就在一旁。
此时看向了他。
认不认先不说。
最关键的是一点，当年儿子母亲之死，确实是他一手推动的。
这是事实。
否认？
面对儿子的目光，他有些难以开口。
“师父，你真的是我父亲？”
银战的语气有些沙哑。
天宫大殿演化的战界内，一时间，寂静无比，悄无声息。
本该是一场惊天的大战，谁能知道，竟然演化出了伦理认亲？
可没有一个人敢笑。
甚至都露出了无比严肃之色，还有很多低下头数蚂蚁，或者抬起头看白云飘飘，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尼玛。
蚂蚁？
白云？
谁敢看天帝的笑话！
就连杀气腾腾的墨黑、熊霸天，还有红云老祖都默然无语。
他们也都关注着天帝，看他如何回答？
若是认了。
呵呵，那么这位天帝就是真的在谋划神圣宗，神族还有太玄门。
可要不认呢？
然而看天帝的神色，似乎默认了。
“苍玄，别让我看不起你！”寂静的战界中，忽然响起了姜明的声音，他笑呵呵道，“到了你这一步谋划诸天一统，谋划圣位，都是理所应当，谁也不能责怪。谋划就是谋划，不被知道也就罢了，一旦被知道还不敢承认，有失身份，更有失心境，或许，会在心底留下破绽，以后还如何登临圣位？绝不可能！”
默默关注着的东方长青有些讶然。
这小子，还真够毒的。
一语诛心，绝了退路。
不承认？有碍道心，还是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说不得真的会让心境出现破绽，将来还如何踏入圣道？
承认？
肯定会成为太玄门，神圣宗和神族的敌视，让天庭势力形成真正的割裂，虽不至于明面上反抗天庭，可以后天帝的法令就是一张白纸了。
“本还欣赏几分，可，唉，他这是完全站在了天庭的对立面，又是域外之人。不能为友，还想搅乱我们的世界，就注定为敌了。”
东方长青心中叹息一声。
可到了他修为，早已看淡了一切，别说欣赏，就是亲传弟子说杀就杀。
银战神色最为复杂。
尼玛啊。
老子可是大罗金仙。
哪知到了现在，竟然发现出现了个亲爹，还是名义上的师父。
这也就罢了。
最让他难受的是，自身的出生，好似都是对方谋划的产物。
想到这里，一向高傲的银战想死的心都有了。
苍玄站起身，庞大无比的身躯，自然而然引动无量的秩序之力，法网之力，权柄之力，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威势，让红云老祖这等强者都心颤。
“我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的？”苍玄没有明着回答，却也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你不是圣尊，又是刚刚降临，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更不应该清楚我所有的谋划，可你反而统统知道。不应该！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我们世界之外，或者世界之内，潜入了你世界的圣尊强者，一直在监视着我们天苍大千界的动静。如今感觉时机成熟了，就跳出来借此分化天庭，让我们内斗，等我们元气大伤时，也好趁势入侵，对吧？对！”
“你想多了，也不用危言耸听的转移视线。”姜明颇为无语，“你认为，若是想要入侵一界，我这等实力有用？亚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