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不会牵连他。
于是他心急如焚地在狱长办公室外面焦躁地来回踱步,他要等覃果出来探探口风才能安心。完全隔音的房间什么都听不见,整个长廊只有他不耐的脚步声。
忽然,紧闭的门扉一动。
A区区长一愣,赶紧夺步冲上去,看到面前人的情形时忽然表情巨变。
覃果淡定地出来了。他制服整齐得一丝不苟,高大挺拔,一脸的严肃正经。
……如果忽略他被薅成鸡窝的头发和被啃得像香肠一样红肿的嘴唇的话。
花瓣唇变香肠嘴的惨状暂且不提,A区区长地震一般疯狂颤动的瞳孔聚焦在了对方白嫩脸颊上那个小巧秀气的牙印。
深红的印子,可见咬得多狠。
张牙舞爪的盘踞在最显眼的地方,彰显着那位一贯的暴虐与占有欲,蛮不讲理。
“太、太残暴了。”
A区区长一脸同情与痛心。
覃果:“……”
不想说话,嘴疼QAQ
【咱也想不到,还是小年轻会玩】
【钢铁之躯又怎样,还不是被我们姬佬标记了(狗头)两A相遇必有一O】
【明晃晃的标记啃在脸上招摇过市,这不比咬后颈刺激?】
【双A让我满地找头】
【势均力敌就是最好的爱情啊】
……
【等等,这边啃得起劲,隔壁南总和npc打起来了!容哥救援去了!】
【小金被人叫去澡堂捡肥皂了怎么办】
【???】
————
*
一整个监狱,只要是恶人扎堆的地方,随时随地都在鸡飞狗跳。
源源不断的伤患送到医疗区来,狱医们总有疲惫忙不过来的时候,因为人性化的监狱管理规则,虽有拖延怠慢,但他们始终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囚犯伤重不治而死的。
于是即使是前区长、甚至前狱长迟郁,也常常忙碌着,有时不仅要医治伤号,还得跟着出去收拾斗殴场地,指挥着拉尸体抬伤员什么的——
虎落平阳,忙成狗了。
但那个令人望而生畏的新区长架子可就大了,整天窝在三楼的实验室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管医疗区多忙多需要人手,从来都不肯搭把手。
本来新旧两位区长就是如此尴尬的结仇关系,如今两人一处共事两相比较,更是令人窒息。更何况,两人之间还有一层隐秘的身份较量,一位被狱长腻了狠狠下了面子,狱长走后三楼疯狂砸东西的声音响彻整个医疗区,而另一位——
如今的地位都是狱长为了勾搭他谋来的,占着区长的位置什么都不干也得那位青眼,人家还是狱长还没得手最兴头的时候。
旧爱vs新欢。
这场较量似乎显而易见。
只是在医疗区下属成员的眼中很占优势的新区长南熙永,此刻正被某个来势汹汹的死对头堵在房间里死死盯着。
南熙永:“……”如果眼神能杀人,自己已经死了千百遍了。
“有事?”
对面苍白清瘦的男人冷笑一声,声音阴郁又沉冷:“你很得意?”
“你想多了。”南熙永闻言漠然地回望他,露出个可怜他的表情:“别太把那家伙当成香饽饽。秃鹫爱吃腐肉,就以为全天下都爱吃腐肉了。”
“真可笑。”
在人设中,面前这人是他用生命也要膈应的对象,南熙永一边在心里感叹毒舌是个累人的活,一边精准踩雷指着对方的心窝子戳,露出个轻蔑的表情:
“你眼光烂没什么。”
“我可不稀罕。”
那头迟郁气极反笑,连表情都变得凶狠怨毒,俊脸狰狞:“是婊/子就别再这儿立牌坊了,一边占着求来的位置一边出言不逊,这副恶心样子……”
“真该让雪鹿好好看看。”
南熙永浑身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