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永璋听闻此事时正在喝药,放下药碗,顶着自家贴身太监小林子,欲言又止的小眼神,笑着扬起眉头,温声细语,“这倒是是个好消息。”
永璋倒是没发表什么意见,他感觉早日确定了储君之位,也是好事一件,省得自己又被令嫔钻了空子算计。
只要不是害他生病的令嫔所生的十四上位,怎样都好,想起令嫔聪明反被聪明误,竹篮打水一场空,就暗自发笑。
永璋心情不错,为此晚膳都多用了一碗。
上书房的其他几位念书的透明皇子,也并未对此事有任何情绪变化,顶多是高兴令嫔失算了。反正以他们往日的圣宠,皇位也轮不到他们坐,又听闻景仁宫的老五最近心情不佳,不由心下嘲笑永琪的痴心妄想。
五阿哥永琪,最近确实心烦气躁,一方面要哄着时刻闹脾气的小燕子。
另外一方面,他发现自己完全摸不透自家皇阿玛在想什么?这一通册封宸郡王的圣旨,简直让他身后的势力一哄而散,留下的都是那种无法转变立场的母族一派。
他一向将储君之位当作囊中之物的,如今居然有了另外一个对手,还是皇阿玛亲自册封的,永琪哪怕再迟钝,也终是忍不住动容,暗自对突然蹦出来搅局的永瑞,生出了一肚子的不满。
“难道皇阿玛他这是故意找人磨砺我吗?”永琪手握着毛笔,运气不稳,无法心平气和的练字。
若是被其他文武百官知道他这么想,非要笑掉大牙!
福尔康脾气温和的对他安抚道,“微臣觉得应该是,这位宸郡王又没什么大本事,估计皇上目前是对他心怀愧疚罢了。”
永琪闻言脸色渐缓,好看了不少,附和道,“这也对,皇阿玛向来心软,永瑞长于民间,对他优待一些,也是理所应当的。”
“正是如此!”福尔康轻轻拱手,态度傲然,面上一派的理所应当,“您只要保持着对他视而不见的心态,您依旧是皇上心爱的儿子,大清最尊贵的皇子,谁也越不过您去。”
“尔康,你说得对,是我想差了。”永琪顿时心情愉悦,伸手提笔作画。
倒是一旁装木头人的福尔泰暗自撇撇嘴,内心腹诽道:什么最尊贵的皇子,明明是个光头阿哥,人家宸郡王可是郡王,宸这个字,不言而喻,是个什么意思,傻子都能明白吧!
还在这白日做梦呢!当个亲王都不够格,还想染指大位!
算了算了,他也懒得出言提醒,出力不讨好。说来说去反正,最后都是他的错。
福尔泰悄悄将五阿哥这边的私话,全递给了阿哥所的永瑢。
原本齿序六阿哥的永瑢,先是看完福尔泰的托人暗自给他递来的消息,上边是关于永琪对永瑞封郡王的言论小报,不由嗤之以鼻,眼眸微暗,对永琪越发不想搭理了。
随之他又拿起了暗卫对子瑞生平过往的记载册子。
这才面含欣慰,高兴的呢喃道,“朕这个孙子着实不错,手段堂皇大气,天生的帝王之姿,比弘历强,比朕更光明磊落,风光霁月,在苏杭两地的百姓之中,口碑极佳,做太子正合适。”
“与朕相似,手段老辣,处事公允,爱民如子,不错,是朕亲孙孙。”
“这纺车图和水利图真好,朕要是那会儿得了这俩样宝贝,该省多少心,何须费心力去抄家呢!落得个声名狼藉,被那些酸儒造谣生事,唉......”
雍正爷是去年穿过来的,恰逢小燕子正得宠,看到她将后宫搞得一团糟,还挤兑皇子,冒犯皇后,为了宫女夜闯坤宁宫等,如此罪行,弘历居然轻飘飘的放过了罪魁祸首小燕子。
胤禛听闻此事,就差弑君了,又经过小燕子漫长的宫廷闹剧大洗礼,私生女祭天,整个人都麻木了。
他可比乾隆对农业、水利、手工业更精通,以他眼光看,这两张图,无价之宝,人力物力能省很大一部分,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