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得都中叶姓男子无不战战兢兢、龟缩不出,生怕沾上事儿。
另一边,温振得知贾琮之命后,不敢耽搁,带上辽王首级,押着辽王府诸家眷便火速进宫覆旨。
养心殿内,熙丰帝正与诸军机商议政务,忽见戴权颠颠儿跑进来,禀道:“皇上,捷报,辽东捷报。”
众人一喜,熙丰帝忙问道:“可是贾琮来信儿?”
戴权笑道:“皇上明见万里,神机妙算,一语中的。
杨雄派人传讯,说定国公已诛杀了辽王,并不血刃平定了辽东,已押着辽王府家眷并一干将校返京。
方才听人来报,说定国公已飞马进京,想来是迫不及待为皇上报捷来了。”
段准、霍鹏、顾涛等人忙躬身道:“陛下洪福齐天,天威浩荡,宵小叛逆弹指可定,真乃国朝是福也。”
熙丰帝捻须笑道:“此乃众卿群策群力之功,朕岂能掠美?你们说,贾琮这小子又立下大功,如何奖赏?”
关浦心中一动,忙出班道:“启奏陛下,臣以为削藩方兴未艾,虽削了辽藩,还剩诸藩,即便要赏也应等诸藩平定后再赏不迟。
且定国公年未弱冠,已封国公贵爵、居左都督尊位,不宜再加恩赏,免生骄横跋扈、恃功自傲之心,反倒失了陛下激励鞭策之意。”
江风点头道:“臣附议,宝剑锋从磨砺出,如今定国公锋芒毕露,正该磨砺,不宜轻赏。”
熙丰帝看向新党众人,道:“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霍鹏、董仪等新党大佬互相看了看,都不敢轻易开口,如今贾琮小小年纪已位极人臣,再加?怎么加?
总不能封王,即便今上有封王之心,也没位置,四大异姓王都是满的。
何况贾琮如今已是朝堂巨擘,再加恩是祸非福。
顾涛和贾琮有些交情,开口道:“臣以为关、江二位中堂所言甚是,圣上对定国公素来恩遇有加,如今大事未定,窃以为倒不便再加封赏,以免国公骄傲自满,失了锐意进取之心。”
熙丰帝缓缓点头,又看向段准。
段准明白今上的意思,缓缓道:“臣以为定国公正是得用之时,还宜多加磨炼,若有恩典留待将来罢。”
他明白皇帝的意思,这么说暗指贾琮如今还有用,还没到兔死狗烹的时候。
“既然元辅和诸位爱卿都这么说,朕自当从善如流。”
“吾皇圣明。”众人忙躬身道。
殿外侍立的戴权见温振捧了个匣子过来,问明来由后,阴鸷一笑,转身进去禀道:“启奏皇上,锦衣卫南镇抚使温振求见。”
“何事?”
“说是为辽王一事,特地进宫面禀圣上。”
熙丰帝眉头微皱,淡淡道:“宣。”
“宣温振觐见!”
温振低头快步进去,行礼毕,道:“启奏陛下,贾指挥使因舟车劳顿,天气严寒,回京后便体力不支病倒了,因怕陛下牵挂辽东之事,特命臣进宫禀告。”说完呈上辽王人头和奏折。
熙丰帝道:“哦?病倒了?方才听说贾琮飞马驰回京中,怎么忽然就病了?来人,派太医去看看他。”
戴权忙答应了一声。
温振硬着头皮道:“回陛下,贾指挥使本想亲自进宫面禀,想来身子实在支撑不住,方才命臣代为面君。
此外,辽王府一干家眷并亲信将领皆已带回京中,如何处置,请皇上训示。”
被他岔开话题,熙丰帝倒也没深究,细细看了奏折,道:“赐绸缎百匹、金百锭,着忠信郡王代朕善加抚慰,待他们一家安顿下来,朕再召见。
辽王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