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摇旗呐喊。”
众人沉默不语,“拨乱反正”四个字大有名堂,关键是拨谁的乱,若只是贾琮,值得首辅说这番话?
屠斐看了众人一眼,缓缓道:“贾琮自来行事酷烈,这次不问青红皂白,肆意抄家抓捕朝廷命官、勋贵、宗室,视百官如草芥。
现在情况不明,他还收着些力气,若我等坐视不理,只怕要不了多久锦衣卫的刀就要架在我等脖子上了罢?
到时候,谁来辅弼君王,谁来收拾朝局?”
众人皆缓缓点头,看贾琮这势头,只怕不会轻易收手,也收不了手,一万万两银子的亏空,不抄些人家,拿什么来填?
忠顺王爷冷笑道:“若无今上授意纵容,谅他也没这么大胆子。”
苏浩初道:“今上以严刑峻法追比亏空,大违仁义之道,只怕朝廷动荡,人心不安。
若激起地方、九边各地动乱,只怕苍天变色,此时须得太上皇他老人家出来主持局面,方为国家之幸。”
义振亲王看着屠斐道:“威国公乃国之柱石,军中大纛,于此情此景可有高见?”
屠斐看了曹劲、李猛一眼,见他二人缓缓点头。
因沉声说道:“贾琮倒行逆施,莫说你我诸位、文武宗亲,便是京营数十万将士亦苦之久矣,皆欲食其肉而寝其皮。”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大定。
义振亲王与忠顺王对视一眼,一拍手,道:“既然大家都是这个意思,我明日便找个由头去宁寿宫面禀于父皇,请他老人家出来调理阴阳,再造乾坤。”
屠斐、曹劲、李猛齐声道:“只要太上皇有旨,臣等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师志泽捻须笑道:“我等众志成城,何愁大事不定?”
“首辅所言极是。”众人抚掌笑道,谁都没发现左都督李猛脸上虽在笑,眼底却有一丝冷芒闪过。
——
这几日锦衣缇骑四处出击,在京中各官宦豪门府邸挨家挨户发票牌追债,与霍鹏、贾琮、冯远、忠信等人一党的倒不太担心,随便交些银子就能暂保平安。
旧党、各武侯并忠顺、义振一党的人则难免惶惶不可终日,既想尽力还些,又怕被同僚同党说示贼以弱,首鼠两端。
若要死硬着不还,又实在是心中没底,生怕锦衣卫找上门来,到时候不仅丢官,还要被抄家,那就亏大了。
正当神京城风声鹤唳之时,宫中忽然传出消息,说太后偶染小恙,皇后并诸位嫔妃都轮流去侍疾。
贾琮听才从宫里看望元春出来的贾母说及此事,问道:“太后得的什么病?”
贾母道:“太医说是中了暑气,不碍事。只是太后有了春秋,不比年青人,康复的慢些罢了。”
贾琮点点头,也不放在心上,此事戴权并没派人出来报信,说明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又过了两日,贾琮见如意公主从宫中回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忙问其故。
如意闷闷地道:“今儿进宫看望皇祖母,她老人家比前两日还憔悴了些,精神也大不如前,都怪太医院的庸医不济事!
一点小疾也看不好,皇祖母若有个好歹,我定要去拆了太医院的大堂!”
贾琮眉头微皱,这当口出了太后的事儿,自己的计划倒不好强行推动了,忙问道:“母后怎么说?”
“母后说叫你明天进宫去,她有话吩咐。”如意道。
贾琮暗道皇后召见定是有事,忙去找庞超商议。
庞超沉思良久,道:“按常理推断,太后年事已高,有些病痛也是常情,只是这当口正是一触即发之时,却让人心生疑窦,若说是巧合,也太巧了些。”
贾琮道:“先生是说其中有鬼?可是今上、皇后都去看过,太医也诊治过,岂能有假?难道还能瞒得过今上的法眼不成?”
庞超道:“病是真病,只是时机太过巧合。且静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