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只是有一事还须商榷。”
“何事?”贾赦冷冷看着他,只待他说个不字,即刻以孝道大旗将其镇压。
贾琮道:“方才老爷说从东府的产业里划些为族产,此事暂不可行。”
贾赦冷笑道:“你不伏我的话?”
贾琮也冷冷一笑,道:“琮不敢,还有下情禀上。
诸位都知道,琮本月十六日便要与如意公主大婚,此刻把家中产业划出去,岂非有转移财产之嫌?
知道的说琮大公无私,大仁大义。
不知道的,说一句贾家堤防公主殿下,提前谋划转移财产,蝇营狗苟,不忠不敬。
到时被御史言官奏一本,老爷去领罪乎?”
众人一呆,还真是这样。即便成亲以后,若贾琮不愿意,直接推到公主头上,谁还敢去逼迫公主不成?
贾赦脸色一僵,没想到贾琮如此奸诈,一概推到公主头上,让他孝道大旗愣是举不起来。
贾琮和公主的婚姻是皇后赐的,现在的宅子产业是皇帝赏的。
你他娘竟敢在与公主大婚前转移产业,想干什么?防谁,防公主?防天家?
妥妥的大不忠大不敬的罪过。
不被旧党的御史弹成筛子才怪。
贾赦气得老脸一会青一会红,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他想用孝字压住贾琮,贾琮早已把个“忠”字顶在头上,万法不侵。
自古以来,忠孝难两全,自然是忠在前,孝在后,任谁都不敢有二话,难道还敢调唆贾琮不忠不敬?
见一句话镇住众人,贾琮又笑道:“既然诸位太爷、老爷们已议定了族长人选,就这么着罢。
本来琮还有些浅见要禀于诸位长辈,现在看来也不必提了,旺财送客。”说完起身欲走。
贾珈忙给几个人使了眼色,贾整、贾敢、贾收等人忙道:“桓侯留步。
方才我等并未议定人选,不过随意谈了几句,侯爷若有高论,我等洗耳恭听。”
众人忙道:“此言极是,方才大老爷说的只是一家之言,桓侯若有良策不妨说出来,一同参详,所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贾琮看了贾赦一眼,道:“原来并未议定,那琮就斗胆说几句。”
“桓侯请讲。”
“琮的想法也甚是粗浅,族内积弊甚多,想来各位都知道,就不细说了,一句话,有钱好办事!
譬如年老多病,衣食无着的,一年族里给四五十两养老金不就行了?
譬如家里贫寒,读不起书的,通通送到族学去,族学装不下怎么办,选址另建。
譬如大小伙子,没个进益,无以为生的,族里置办些产业,让他们去经营,如何?
再譬如各房的族老、老爷们,教导子侄、操心族务,劳心劳力,一年领个百八十两银子的慰劳费,不为过罢?
当然族里事情多了去了,不过么,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些许浅见,难登大雅之堂,见笑见笑。”
贾琮笑着说完,喝了口茶,斜睨了贾赦一眼,和我争,你舍得掏钱么?
贾赦即便有钱也舍不得这么掏出来,族长只是个名分,又没实际利益,他才不是傻子,为了一个虚名掏空自己家底儿去喂饱这些人。
众人闻言,欢喜得抓耳挠腮,坐立难安,贾琮这番话可比贾赦具体多了,且都知道他有钱,说出来的话也可信。
贾整抚掌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桓侯此言化繁为简,直指其病,真金玉之言也。”
贾效忙道:“哎呀,我等真是老糊涂了,竟没想到这一层,多亏桓侯点醒。”
贾敦道:“古人云,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年,诚不我欺。
我等老矣,我看新任族长理应由年青人担任,方可使家族兴盛。”
众人均点头附和,贾代儒等老太爷见被抢先了,忙顿了顿拐杖,压下众人的声音,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