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么,先让凤姐姐、婵姐姐还债,其余人改日再说。”
“呸,我才不和你胡闹,下流东西。”凤姐儿红着脸骂道。
楚婵掩嘴轻笑,白了贾琮一眼,一副奉陪到底的样子。
贾琮笑道:“凤姐姐莫非想赖我的账?那我可要加收利息了。”
凤姐儿心尖子一颤,不敢再犟,啐了一口别过头去,本金都还不起,若还要还利息,可不要人命么?
这混账比老娘放印子钱还狠呢。
众女都含羞偷笑,凤辣子也就伏贾琮治她。
——
次日初一,贾家京中八房有头有脸的族老并嫡系子弟一起来到东府慎始堂,参加宗族大会。
众人神色各异,彼此寒暄问候,互相旁敲侧击,都想打听些“内幕消息”。
“大兄,今日大会是个什么章程,小弟还有些懵懂,可有什么说道么?”贾敛道。
贾效神神秘秘地道:“二弟,今儿这事是珈哥儿还是琏哥儿说与你的?”
“是四房的珈哥儿。”贾敛道。
“这就是了,如今珈哥儿在桓侯手下办事,早已大发了,这你还不明白么?”
“话虽这么说,可西府大老爷尚在……”
“诶,岂不闻有志不在年高?”
“嗯,此言甚是。”
最前面几个老头也在窃窃私语。
贾代儒道:“几位太爷,大房失德夺爵,革去族长名位,自不必说,不过这新任族长,诸位可有什么高见么?”
贾代作、贾代俭、贾代仪等人闻言相视一笑:“无非看西府大老爷和桓侯谁孚人望了。”
贾代修浑浊的眼睛里透出几分狡黠之意,道:“以我愚见,谁对族里好,谁能服众,谁就当族长。”
“不错,此言甚是。”几位族老笑道。
“诸位老太爷、老爷、爷们请坐,侯爷即刻就来。来人,上茶果点心。”旺财殷勤地将众人引进堂内安置好。
代字辈、文字辈都有座位,玉字辈、草字辈只能站后面了。
众人按辈分长幼坐下,各自喝茶聊天。
不一时,贾赦、贾政、贾琏、宝玉到了,众人忙又起身相迎,寒暄一阵。
前面有几把椅子是空着的,贾赦自恃为二房嫡长子,又有爵位,直接去坐了主位旁的太师椅。
贾政与众族老谦让一番,坐到代字辈老人之下。
贾赦阴鸷的脸上难得地多了几分笑容,与众族老、堂兄弟们谈笑,话里话外无不在暗示族长之归属。
“各位太爷、老爷,赦治家无方,着实愧对祖宗,连累东府卷入朝堂之争,灰飞烟灭,祖宗基业一朝丧尽,每虑及此,未有不夙夜忧叹,痛心疾首。”
贾代儒捻须道:“大老爷也不需自责,好歹陛下不是把东府的家业还回来了么?也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众人都点头称是。
贾赦道:“家业虽在,可东府的名爵却没了,不啻断了咱家一臂,归根结底皆是某些人利令智昏,飞扬跋扈惹出来的祸事。
太爷虽不怪罪,赦却无地自容了,往后自当严加约束族中子弟,勿要惹是生非。”
贾代作道:“大老爷此言也有理,咱们贾家虽仗着祖宗的体面,如今也算家大业大,人丁兴旺,可也经不起折腾几回,不知大老爷可有什么治家良策?”
众人精神一振,大老爷想当族长,全靠空口白话可不成。
贾赦早有准备,道:“如今贾琮因祸得福,继承了大房的产业,理应为族里出力。我略有一个计较,请诸位太爷、老爷们赐教。”
“大老爷请讲。”
“依我浅见,如今族内共有四大弊。
其一老无所养,不少年老族人没个出息,子孙又不宽裕,晚景颇为凄凉;
其二壮无所事,许多青年人不善耕读,白白住在城里吃干饭,又没个产业,如何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