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来了。”
凤姐儿勉强笑道:“老祖宗说的是,我们没经过事儿,倒被吓住了。
那天我们去看了,琮儿住的牢房,倒比大户人家的内室还富贵些,可见什么案子,不过是走个过场。
锦衣卫都是他的人,还能让他吃亏不成?”
贾母笑道:“这便是了,皇上若真想办他,还会让他待在自家地盘?可见圣意垂怜。
不过朝堂上吵吵几日,等风头过了,小小惩戒一番也就放出来了。”
众女一听都觉得有理,不由得放下了几分心思,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贾环在底下小声嘀咕,十分不满:“凤姐姐,你们去看三哥,都不带我去。”
王熙凤白了他一眼,骂道:“你不在家读书练功,整天瞎跑什么,你三哥知道肠子不给你踹出来,你当是去顽么。”
贾环最怕她,忙把头缩回去,不敢出声。
忽见林之孝跌跌撞撞跑进来,仓皇失措地道:“老太太,刑部直隶清吏司、督捕司郎中持三司牌票上门。
说奉旨拿大老爷、琏二爷问案,东府敬老爷、蓉大爷已被拿了去。”
啊?!众人大惊。
“琮哥儿呢?”贾母颤声道。
林之孝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哆嗦着道:“说是圣上有旨,宁荣二府涉案人等,一并打入刑部问罪。”
众女吓得容失色,梨带雨,却又不敢哭出声来。
凤姐儿脸色一白,慌忙看向老太太,如今府里能说话的,也就老太太一人了。
贾母闻言,心头又急又痛,顿觉头晕目眩,老眼昏,耳鼓嗡嗡作响,只听到许多人扶着自己呼喊,又听不真切。
“拿参茶,取紫雪丹来,快请太医!”凤姐儿喝道。
众人忙乱了半晌,总算救回贾母。
“真是天亡我贾家么?”贾母泪眼婆娑,长叹了口气。
宝玉忙扶着她宽慰:“老祖宗不必担心,事情未必就到了这一步。保重身子要紧。”
贾母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黛玉心中虽怕,却并不乱,略一沉吟,道:“老太太,快请庞先生来商议商议罢。”如今宝钗当值去了,她自然当仁不让。
贾母点头道:“快请。”
“庞先生来了。”话音未落,门口的小丫头便道。
众女忙避开,只有凤姐儿、黛玉没动。
庞超给贾母见了礼,沉声道:“老太太,事情超已尽知,如今旧党图穷匕见,其意已明,再不必怕。
超自有办法,请老太太切莫过分忧虑伤身,如今能挽回败势的,只有您老了。”
贾母精神一振,道:“请先生明示。”
“先让大老爷并琏二爷随刑部的人去。过两日便是十六,您可进宫看望贵妃娘娘,顺便……”
——
贾琮坐着锦衣卫转运要犯的青布大车,到了刑部天牢。
刑部等各部院位于皇城外,正阳门内,神京中轴线朱雀大街两侧,坐西面东。
在刑部西南角、西北角设有天牢,称为南北所,这里与普通的监狱不同,关押的多是重犯要犯和犯了法的皇亲国戚、权贵大臣,普通犯人还没资格进来。
刑部狱卒见了来人,也不用问,单看随行人员全是身披飞鱼服的锦衣卫、还有宫里的太监,便直接领到了北所。
温振、周威等锦衣卫老人皱了皱眉,道:“内相,北所素来关押待死之囚,刑部这意思是……”
戴权眼睛微眯,低声道:“你们轮流在狱中伺候,告诉荡寇伯,好汉不吃眼前亏,拖延时日便是,此事如何处断,也不是旧党说了算的。”
“是,请公公放心,卑职定誓死保护好大人。”
戴权把贾琮送进牢里,与刑部左侍郎吕文斌交接了一番,淡淡道:“吕大人,咱家把荡寇伯送来了。
今儿皇上的旨意你也听到了,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