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替你说话制衡,以免为新旧两党所制。
俗话说,朝里有人好做官,非是虚言。新法大行前,新党可引为奥援。新法大行后,你这口刀便无用了。”
贾琮深吸了口气,点头道:“先生所言,如醍醐灌顶。那琮应如何呢?”
“引江南社党入朝!”庞超道。
贾琮一惊:“先生,我又不是军机枢臣,也不是吏部尚书,怎能决定谁能入朝当官?
何况我执掌锦衣,又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插手朝政?”
庞超笑道:“时机到时,自然水到渠成。”
“先生如何保证这社党入朝会帮我说话?”贾琮想了想,道。
庞超道:“如今几大社党的魁首大多是当年太上皇在位时被贬的官员,他们远离中枢多年,在朝里根基浅薄。
既不容于新党,旧党又怕他们回去抢位置,若得你之助返朝,不与你结盟,如何立足?”
贾琮点头称是,道:“那这些人是新党还是旧党?”
庞超笑道:“哪有什么新旧之分,若新党有利于我,那便做新党;若旧党有利于我,便做旧党,如此而已。”
贾琮大笑:“先生此言一针见血矣。”
庞超喝了一杯酒,吃了一口菜,擦擦嘴,道:“超之能仅此而已,总不能白吃了阁下的美酒佳肴?”言下已有送客之意。
贾琮一呆:“先生为我出谋划策,不是要出山助我之意?”
庞超指了指面前酒食,笑道:“聊作酒钱而已。”
贾琮摇头道:“先生说笑了,琮视先生亦师亦友,岂会半途而废?
古人有三顾茅庐,倒履相迎以示其诚,琮从今日起,与先生同吃同住同行,早晚请教,想来诚意不弱于古人。
您看我什么起居之物都带了,不会麻烦先生。”
“你……这是何必?”庞超苦笑。
贾琮笑道:“这不也是金石书院的院训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先生身为书院主讲,莫非要告诉琮,这句话是扯淡的?”
庞超遇到贾琮这无赖,首次无话可说,只有长叹一声。
“先生,人生苦短,何必长叹。有句诗怎么说的,莫思身外无穷事,且尽生前有限杯。
说不定过两日先生说服了我,我自去,请。”贾琮举杯笑道。
庞超无奈,只得陪他喝了。
当下贾琮也不与他谈政治,只是天南海北胡侃,谈自己如何作诗俘虏美人芳心,如何纵横沙场、杀敌无数,如何与女真各部做买卖,发大财,还弄了一对双胞胎小妾。
在美酒的润滑下,庞超话匣子也打开了,谈起自己少年时如何苦读,如何高中,又如何看不惯朝中风气,愤而上书怒斥昌泰帝。
谈到兴处,贾琮长身而起,提起桌上毛笔,在粉墙上凭自己的模糊记忆,画了一副粗糙的世界地图。
指点道:“先生请看,这一块便是天朝,西夷在这里,这里是唐三藏当年取经的天竺,这里是高丽,这里是东瀛。
如今西夷兵锋漂洋过海万里,已至此处、此处、此处,对天朝已成包围之势,若不重视,久之必成大患!”
庞超已有九分醉意,摇摇晃晃走过来,看了半晌,点头道:“形势的确不容乐观。”
“先生请看,西夷得了这几处,若再取东瀛、高丽,把这几处连起来,您看像什么?”贾琮拿毛笔画了一条线,将几处地方串起来。
庞超醉眼朦胧,道:“像……一条锁链。”
“对,这就是后世锁住天朝气运的第一岛链!”贾琮酒意上来,口无遮拦。
“第一岛链?莫非还有第二岛链?”庞超打了个酒嗝。
“自然有,我画给你看。从横须贺过来,经关岛,到这里,就是第二岛链。”贾琮笑道。
“你怎知后世之事?”庞超醉眼惺忪看着贾琮。
“额……”贾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