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忍,噗嗤一声笑了,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黛玉听到有人大笑,忙看去,见是他,忍不住红了脸,嗔道:“你这没心肝的短命……”
刚说到“短命”二字,又把口掩住,跺了跺脚,花锄也不拿了,扭头便走。
“欸,颦儿慢走,我是正经人,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会笑别人。”贾琮忙抢上两步,将她拉着,“除非忍不住。”
“呸,幸灾乐祸,小人之行,我才懒怠理你。”黛玉被人撞破这么凄美的场面,还被嘲笑,顿时恼羞成怒,拔足便走。
贾琮笑着紧随在后,强行把她拉到沁芳溪旁、桃花树下的大石头上坐着,连连赔情求饶。
黛玉扭过身去,道:“人家心里难受,你不说宽慰也罢了,反来嘲笑。”说着眼圈儿便红了。
贾琮道:“方才我听颦儿作的诗是极好的,叫什么名儿?”
“葬花吟。”黛玉轻声道。
“我听着太悲了些,不应该是妹妹如今的心境。”
“是我昨儿想到前些年的时光,一时兴起做的。”黛玉道。
贾琮道:“这就对了,我正纳闷,天底下哪个姑娘既得了如意郎君,还会这般悲切的,实在不通。”
黛玉被他的无耻气笑了,啐道:“你到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贾琮笑道:“知我者,颦儿也。这是我最大的优点,不承望被你发现了。”
“去你的。”黛玉起身欲走,被贾琮一把搂住。
“这是外边!放尊重些!”黛玉急道。
“妹妹听我说几句话,我就放手。”
“好,我听便是。放手,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黛玉无奈道。
贾琮笑着松开手,道:“方才我听诗里有些伤春悲秋、感叹落花的意思,依我说大可不必。”
“愿闻其详。”黛玉道。
“花儿嘛,年年都有,年年都是一般,值什么?”贾琮笑道。
黛玉嗔道:“你这个大俗人,哪里知道花儿的痛。”
“咦,颦儿说的是自己罢?”贾琮讶然道:“有什么痛说来哥哥听?哦,对了,你说,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颦儿是天上的仙子下凡,百年之后自然回归上天,还用得着要这副皮囊?”
黛玉见他嬉皮笑脸的样子,越发恼怒,啐道:“你就是个没正行的,人家好生与你说话,你却只顾打趣。”
贾琮苦笑,叹道:“我句句发自肺腑,却被人误解,我比这花儿委屈多了。”
“呸,油嘴滑舌。”黛玉虽恼怒,听贾琮把她比作仙子,倒也有几分高兴。
“也罢,既然谈到这里,哥哥就教你怎么写诗。”贾琮甩了甩袖子,一副先生的模样。
黛玉眼睛一亮,她素来仰慕贾琮诗才,忙道:“我洗耳恭听。”
贾琮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地道:“古人云,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你看《笑傲江湖曲》便是如此。
好的曲子是这样,好的诗词何尝不是,妹妹见花落泪,极尽哀伤,这就过了,过犹不及,反而不美了。
想花瓣儿之轻,如何能承受妹妹这般哀痛?旁人读来,未免觉得有些虚浮不实。”
黛玉白了他一眼,道:“人家心里的苦楚,你如何知道。”
贾琮笑道:“颦儿说这世上谁不苦?方才我过来,还见一个小丫头躲在花架子后哭呢。”
“你说的轻巧,那你做一首咏落花诗,给我听听。”黛玉眼中露出一丝慧黠,笑道。
贾琮笑道:“若做得好,颦儿可愿把怜花之意施舍些与我?”
“你先做罢,竟说大话。”黛玉嗔道。
“好,听着。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是否别有一番意境呢?”贾琮笑道。
黛玉眼睛一亮,反复咀嚼了两遍,又惊又喜,赞道:“琮哥哥果然才思敏捷,这般佳句随口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