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人还分不清么?”黛玉一副等着看笑话的样子。
贾琮瞪了她一眼,硬着头皮道:“风,是铁马秋风;花,是战地黄花;雪,是楼船夜雪;月,是边关冷月,怎么样?”
众人一时相顾无言,宝钗点头笑道:“虽不文雅,倒是颇有金戈肃杀之气。”
贾琮得意地看了黛玉一眼。
黛玉嗔道:“宝姐姐,你就知道偏着他。无赖,快说酒底。”
“容我想一想。”贾琮苦思片刻,道:“有了。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些名句,他还是记得的。
“不好不好,咱们的酒底都是好话,你说的什么,又是商女,又是亡国,难道亡国怪女孩子不成?”黛玉啐道。
贾琮忙辩解道:“我可是按宝玉的令说的,宝玉你说,有女儿没有,有花没有。”
宝玉勉强点头道:“有是有,只是这意思……”什么后庭花,粗俗。
“有就成,令官都发话了,你们不许再议。”贾琮笑道。
“就你浑赖,还是伯爷,羞也不羞。”黛玉伸指轻刮脸颊,嘲笑道。
贾琮嘿嘿笑道:“这句诗的精妙之处,日后你才知道。”
黛玉见他不怀好意地样子,啐道:“胡说八道,全是歪理。”
笑闹一阵,众人又请贾琮讲讲今儿朝堂上惊心动魄的情景,讲完故事,夜也深了,便各自散去。
贾琮顺道送黛玉回潇湘馆。
“琮哥哥,你说那两句诗有何不为人知的精妙?”黛玉好奇心十分强,想了半晌,不得要领,忍不住问道。
贾琮噗嗤一笑,摇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呸!你不告诉我,我,我以后都不理你。”黛玉跺脚撒娇道。
“你真想知道?”
“嗯。”
“那我说了,你不许生气,不许骂我。”
“你说便是,怎么学的啰嗦起来。”
“那你附耳过来。”
黛玉侧头靠过去。
“意思就是……”贾琮忍着笑说完,顺手在黛玉臀上捏了一把,转身便逃。
“呀!混账!下流!”黛玉羞得摇摇欲坠,捂着脸蛋破口大骂,旋即扑倒在被子里,不敢露出脸来,真是羞死人了。
贾琮早已跑没影了。
“小姐,你没事罢。”流霜忙进来问道。
黛玉趴在被子里,忍着羞意,瓮声瓮气地道:“没事,霜姨你去睡吧。”
流霜哪看不出是小儿女打情骂俏,微微一笑,交代紫鹃好生伺候,自去了。
黛玉蒙头倒在床上,直把贾琮骂了几百次。
“这色坯子,一点不学好。以后我可……可不会和他这般胡孱。”
想到这里,忍不住又面红过耳,自责起来,黛玉你真是昏了头了,这些混账事也是你能想的。
都怪那个色坯、坏种!——
次日,长春宫。
戴权带着两个小太监,春风满脸过来。
“哟,戴总管,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长春宫首领太监安文尧笑着迎接。
“安公公,”戴权笑着拱了拱手,“这不是来给娘娘请安么?”
“娘娘正在宫里,请。”
“请。”
“奴才戴权,给皇后娘娘请安。”
陈皇后正在炕上看一卷《昌黎先生文集》,见戴权进来,唇边掠起一丝笑意,朱唇轻启,道:“戴总管何必多礼?平身罢。”
“娘娘对奴才恩比天高,奴才岂敢不敬?”戴权恭恭敬敬磕了个头才起身。
陈皇后淡淡笑道:“戴总管今儿过来有事?”
戴权笑道:“奴才除了替自己给娘娘请安外,还替另外一人请安。”
“哦?谁。”
“荡寇伯贾琮。”戴权笑道:“他今儿一早就托人传话,说感念娘娘圣德,因领着锦衣卫的差事,不便随意进宫求见,故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