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银票在宝婶婶处,酒坊里放了500余万流动款项。”
“好。”贾琮点点头,道:“你们做的着实不错。”
三人忙连声谦逊。
“芸哥儿,我果然没看错你。”
贾芸忙躬身道:“叔叔对侄儿有再造之恩,家母常说,若不死心塌地给叔叔办事,天也不容。
故侄儿一日不敢懈怠,全赖叔叔在官面上打下的底子,并燕老爷子、钱大哥鼎力相助,才有今天的局面,芸实不敢居功。”
“嗯,每日金海银河从你们手里趟过,能保持本心难能可贵,你们下去各领一万银子,每个酒坊工人领十两银子,就算我赏你们的。”
“谢伯爷赏。”三人大喜道。
打发走了燕飞并钱老大两人,贾琮留下了贾芸,道:“你久在都中,如今族里可有什么人才么?”
贾芸想了想道:“贾兰、贾菌这两个小子是读书的料子,他日定有作为,如今年岁尚小。七房的贾芳人品端正朴实,已中了秀才,明年就要下场应乡试。
还有贾璇、贾玟、贾珈、贾葵、贾苇、贾芒、贾苗等都是聪明本分的人,只因家中贫寒,没有门路,进不了族学,错过了读书年龄,论办事倒也干练。”
贾琮点点头,这才对,贾家在都中少说一千多族人,总不能个个都是混账,总有些好苗子。
因说道:“族里的人你看着合用,不妨提携提携,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提拔的人若出了娄子,你也脱不了识人不明,管教不严之过。可明白?”
“是,三叔放心,侄儿明白。”
“另外,族里那些贫寒的族人,鳏寡孤独、老弱病残的,不妨多接济接济,小孩子没书读的,都送到族学里,有人问就说是我的话。”
“是。侄儿记下了。”
“嗯,听说有的族人、管事打着国公府的旗号与街面上的青皮混混勾结,为非作歹,作奸犯科惯了,官府也不敢管,是不是?”
贾芸道:“不敢瞒叔叔,这些话侄儿也多有听闻,不过其中内情却不甚了然。”
贾琮冷笑一声,早就知道贾家家风不正,不过现在还没腾出手来,过些日子再来清理这些混账。
打发走贾芸,贾琮回荣禧堂宽敞奢华的正房卧室里睡了个午觉,申时末刻才醒来,一掀被子,翻身而起。
赤足站在厚实柔软织着花鸟树木的伊斯法罕地毯上,房中铜鎏金饕餮纹三足鼎炉内烧着加香料的银霜炭,温暖如春,芳香怡人,与室外寒冬恍如两个天地。
“三爷醒了?”一旁值守的玲儿、铛儿两个小丫头忙取来衣服。
贾琮摆摆手,只穿一条短裤,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照了照,看着镜中细腰乍背,肩宽腿长,八块腹肌,筋肉虬结的麦色身躯,满意地点点头,这几年没白吃苦,体型和前世也差不多了。
“三爷,寒冬腊月的,仔细着凉。”玲儿抱着衣服劝道。
贾琮哂道:“神京有辽东冷么?爷在辽东冬天都敢下冰河游泳,这算什么?”说着勾了勾手指,调笑道:“看看爷这身子,你们两个馋不馋?不许说谎。”
“三爷欺负人。”玲儿、铛儿不过十二三岁哪禁得住这等虎狼之词,顿时脸蛋红透,别过脸去,哪敢看他一眼。
“天都黑了,还没起呢?”门口传来人笑声,凤姐儿已走了进来。
“哎呀!混账,怎么衣服都不穿。”凤姐儿陡然见到贾琮健美的身子,心头大窘,忙掩面别过头去。
贾琮若无其事,笑道:“明明是你擅闯我的屋子,还怪我?看了我的身子,我还没找你呢。”说着伸手,让两个丫头服侍穿衣。
凤姐儿背转身去,嗔道:“听说你要做东,怕你睡过了,我巴巴地赶来叫你,还错了不成?你屋外又没个人守着,倒来怪我?
人家宝玉房里还二十几个丫头,你堂堂伯爷才两个小丫头服侍,也太不成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