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审讯。
“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话要说?”贾琮看着韩晨、魏氏两人。
韩晨拱手道:“事实俱在,请大人秉公而断。”
“放心,本官自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魏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可有隐瞒?”
魏氏摇了摇头。
大约过了两炷香时分,管涛一脸喜色过来,把整理好的口供放到贾琮面前,轻声道:“招了。”
贾琮点点头,把口供看了一遍,案件隐情渐渐在脑海中补全,只差最后一角。忽见最开始那个班头领人回来,穿的却不是衙役的“卒”字服,而是普通农家汉子的青布短衣、缚裤、麻履,与周林死时一模一样。
“禀大人,小人等完命交差。”
贾琮微微一笑,最后一角全了,道:“站到一旁。”
“是。”班头带着十余衙役站到一边。
贾琮起身走到堂下,叹道:“此案本官已然明了,试言之,尔等听完不服可以申辩。”
“城外汇
源沟村,有两家邻居,一家姓魏,一家姓周。魏家三姑娘魏杏花与周家二哥周林自幼亲厚,两小无猜,左邻右舍,村中居民,都以为这是一对儿。
当然也可能是周林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不过,若无韩孝廉,说不定这也是门好亲事。
某日,韩员外去收租子,无意间见到农家有女初长成,心中喜欢,便使重金,将其纳入房内,十分疼爱。”
“杏花姑娘独宠闺房,难免其他妻妾心生怨恨,便大肆散布谣言诋毁,言其与周林曾经有染。韩举人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心胸狭窄,极其好妒!任由杏花如何解释,一概不信,从此便冷落了她。”
说到这里,魏氏已然汗透重衣,娇躯轻颤。韩晨也脸色惨白,低头不语。
贾琮续道:“为表明心迹,自证清白。杏花姑娘也是个心狠的,竟设了个‘相思局’请周林这傻小子入瓮!先以手帕赠之,表明心意,然后约定某日晚间在韩府后宅相会。
待周林乘兴而来,刚一进后门,便被早已埋伏在侧的小厮乱棍打死!而后又被人栽赃成盗。魏氏,你没想到周林会把你的帕子随身携带,贴身收藏罢?”
魏氏冷汗涔涔,软倒在地。
“晚生不服,这都是大人推测之言,无凭无据,如何能作准?”韩晨大声道。
贾琮冷笑道:“放心,一定让你死的心服口服。来人,把周林当日所穿衣物取来。”
贾琮指着衙役展示的衣物,道:“方才我见尸格上写着死者衣物崭新洁净,偶见血污,便起了疑心,因此让衙役去爬了你家的院墙。自己看看罢!”
只见那十来个与周林一般打扮的衙役,前襟、袖口、裤腿、麻鞋上全是污泥青苔,而周林所穿衣物,却是干干净净。
贾琮冷笑道:“这可否证明周林非是越墙而入?韩举人莫不是想告诉本官,强盗是从你家后门大摇大摆进来的?还是说周林为表敬意,专门穿了家中唯一一身新衣来你家盗窃?”
韩晨哑口无言。
“魏氏,你的贴身丫鬟喜儿,已经招认,这块手帕是你命她送与周林的,你还有何话说?”
魏氏脸白如纸,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贾琮道:“你和周林自幼相识,好歹有几分情分,你成亲以后,周林也未曾上门滋扰,为何你还要狠心将他害死?周林有何对不起你之处?”
魏氏忽然尖叫道:“因为周林该死!他不死,我就不能过好日子!不杀他,我就不清白!他碍着我的好日子,就是对不起我,他就该死!”
听审众人俱都哗然,好狠心的妇人。
韩晨忙道:“禀大人,一切都是这毒妇的主意,晚生实不知情。”
魏氏冷冷看了他一眼,笑道:“要不是你小心眼儿,总以为我还念着他,我用的着这样?当日我说了计划,你可是连声赞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