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道:“炽哥儿说的哪里话,我即便有这个本事,可哪有这个胆子给公主写情诗?你当我有几个脑袋?”
孙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看你胆子挺肥。若不是见不得人的诗,为何不敢明言?”
贾琮尴尬一笑,道:“不是我不敢明言,只是公主未曾发话,我岂敢泄漏,若得罪了公主,岂不又要倒霉?兄长若想知道,何不问公主?”
孙炽瞪了他一眼,如意若愿说,我还用得着问你,因嗤笑道:“管你写的什么,干我屁事。不过如意的性子,你也领教过了,若是招惹了她,嘿嘿,后果……勿谓言之不预也!”
“岂敢岂敢。”贾琮忙苦笑摇头,妈的,把我逼上梁山么?
“琮哥儿,杨总兵问你话呢。”牛继宗碰了碰贾琮,提醒道。
“啊?哦,世叔垂询何事?”贾琮回过神来。
杨雄微笑道:“鞑子败退,不追实在可惜,如何追击,还需商榷。”
贾琮想了想,道:“世叔所言极是。如今鞑子急急北逃,还携带了不少抢来的货物辎重,贪心不足,取死之道。以琮之见,鞑子败退的路线大概也是原路返回。”
“你是说鞑子会兵分两路,从十方寺堡或铁岭卫出境?”
“应是如此,这两条路线是鞑子走熟了的,且最为便捷,若走别路,一是道路不熟,二是绕了远路,鞑子必不为也。”
众人点头称是。
“因此,我军也宜兵分两路,衔尾追击,一则继续扩大战果,杀伤其有生力量,二是把鞑子所携带的辎重货物抢回来!”
孙炽皱眉道:“鞑子毕竟还有好几万众,若我等分兵,为鞑子所趁,如何是好?”
杨雄略一沉吟,道:“殿下所虑甚是。细细算来,先前鞑子猛攻奉天二十余日,已死伤近半。
如今又被劫营狠杀一通,如今不过区区五六万残兵,且鞑子也分兵两路,每一路不过二三万人,与我军相仿。想来疲弱残败之军又如何可比昂扬乘胜之军。”
“老将军所言极是。”众人皆点头。
“那还等什么,我等即刻出发,追上去杀他一个片甲不留!”孙炽急道。
贾琮忙拉着他,笑道:“殿下莫急。我等吃饱喝足,歇息几个时辰,再追不迟。”
杨雄笑道:“此言甚善!”
孙炽疑道:“这是为何?”
贾琮笑道:“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既然决定要追,自然要示之不追!鞑子新败,必定拼命逃窜,可他们带着大量辎重,如何跑得了?
我等让他们先跑一阵,等他们筋疲力尽,自以为安全,停下来歇息之时,再轻骑追上……则大功成矣。”
众人大笑。
杨雄道:“琮哥儿此言深明兵法,甚合我意。”
孙炽摇头叹道:“你小子心黑手狠,吾不如也。”
贾琮笑道:“殿下乃万人敌,自然不把这些小把戏放在眼里。”
“说的也是。”孙炽大笑起来。
“既如此,兵分两路,如何分配?”牛继宗问道。
杨雄沉吟道:“两路追兵,各两万骑。一路请伯爷统领,秦、白两位参将辅佐,往铁岭卫方向追赶……”
孙炽忙接口道:“另一路当然是本王亲自统领,琮哥儿与我一道,杀往十方寺堡!”
杨雄苦笑摇头,知道管不住这个愣头青皇子,只得认账,叮嘱道:“琮哥儿切切小心保护殿下。”
“世叔放心。”贾琮躬身道。
“也罢,各位还有仗打,都去歇息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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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子果然如贾琮所料,兵分两路,一路继续往北,往铁岭卫方向败退。一路则往西,径往平虏堡、上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