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还别了铅笔。
他又回去了一次,可能是和母亲说再见,问他是不是肯定不想去,他说不用了,谢谢,我只想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随着车倒出车道,一种对奇遇的渴望油然而生,因为这种小小的渴望,他们没觉得颠簸上了马路之后,炎热的空气开始移动成了一阵微微的风。
沿着认识的小路走出了小镇,路边的房屋越来越少,也越来越茂盛,这个下午等待他们的除了在蔫蔫的农庄里的灼热时光,大概还有乡村小店的逗留,三个冰激凌或者是饮料,也许还有父亲的歌声。
显然要是果真这样,她现在应该真的离开了附近的噪音,有种悲伤的喜悦感,让他的一切听起来像是无稽之谈,像是喜剧里的的事件多么,希望回到河畔,走过黑漆漆的沙市,一路几乎都在唱歌。
就连这会儿,出了小镇过了桥,一个大拐弯拐上公路,他还是叽叽咕咕哼着曲子,实际上是在找调子准备即兴创作。
他们沿着这儿路过一个营地就在。营地旁边他脱口而出,认为这一切今天的一切都在这里,他们都在这里,在这个里面把他们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好了,弟弟信以为真,起身看着窗外的湖面。
一离开公路就没有铺好的路了,灰太大只好摇上车窗,地上空荡荡的平坦,坦的烧焦了农户家后头的树林,一片阴冷乌黑的松树树荫如同没有人下水的池塘。
它们在一条漫长的小径上颠簸,不已,终于到了路的尽头,没有什么东西能比这里更不好刻,更荒凉了,高大的农舍连油漆都没有漆,门前的杂草丛生也不曾修剪过。
绿色的百叶窗拉了下来,一推开楼梯上的门,发现它通往的方向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许多人家都有这种门,他不知道为什么我问父亲,父亲说它们是这个时候用的,什么事都是这样的,万一你做梦的时候要出来,可以从这里走出去。
原来这是大通梦境与现实通道的门,原来是这副样子,原来现在算是让他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