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樊婕的话，王宇愣了一下。
安静中思考片刻，王宇便想明白了。
周子瑜跟着王宇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从03年下半年到06年年初也有两年多了。
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就像当初赵明瑄的女人曹芮嫉妒文静的那样，王宇对文静和周子瑜一视同仁，房子、车子全部配好。
这些还不算什么，关键是生活上。
各种进口高级护肤、化妆品，各种美容养生的高级VIP会员卡，各种五星酒店的水疗SPA会员卡......
吃的、穿的、用的就更不要说了，哪一样不是贵的要死？
尤其是到05年下半年，从王宇拿到江为林的一个亿现金开始，周子瑜每个月在这些看不见的花销上面就用掉超过二十万！
的确看不见，因为周子瑜拿到的都是会员卡，卡里都是王宇在安排米夏充钱。
那些吃穿用度以及化妆品也都是王宇安排米夏每個月去HK采购一次......
开年实习，周子瑜搬离普陀这边，自己在实习的学校附近租了房子。
即便这两年周子瑜每个月拿两万零用，去除掉给家里一部分，再支持妹妹一部分，加上平素里她也大手大脚的，离开王宇时候身上只剩下二十万不到。
人是离开了，可是生活品质却降不下来了......
实习期间，浑身名牌的她结交了好几个魔都本地年轻女教师，无论是虚荣心也好，高档消费习惯了也罢，断了来源的她小资生活过了不到半年，没钱了！
第一次时候含糊着向樊婕借了一万，樊婕立刻就给了。
结果没到一个礼拜，周子瑜再次向樊婕开口，这次不再是一万两万，而是直接开口借五万。
樊婕不是不借，也不是借不起，已经升任引擎科技推广部总监的她已经月薪三万多，除了每个月寄回家一万，半年多下来她也攒了将近十几万了。
可她知道周子瑜是王宇女朋友，怎么会缺钱？
之前借一万可能是临时手头紧，这次就蹊跷了。
在王宇面前她是绵羊一只，可不要忘了樊婕是东北大妞，面对周子瑜可不虚，所以追问之下才知道两人分手了。
这钱......终究还是借了，毕竟樊婕感激当初是周子瑜介绍她认识了王宇，没有那次市场调研的开始，就没有樊婕的今天。
加上知道周子瑜和王宇分手，她更是莫名的心情愉悦。
结果就是一个月多一点时间，周子瑜再次向她开口借钱，并且在电话里都哭出了声音。
樊婕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因为周子瑜开口又是借五万！
“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王宇没有直接给与答案，而是反问樊婕：“想借还是不想借？”
“我......”
看着低头的樊婕，王宇笑了笑：“你犹豫了，是吧？”
点了点头，樊婕道：“之前我对子瑜心怀感激，所以借了两次，但是......”
“五万对于普通人来说不是小钱！”
王宇用确定的语气道：“在魔都，一个普通家庭一年都未必能攒下来五万！”
“在我老家乡下，一户人家一年能攒一万都很开心了！”
樊婕举一反三：“好多人家都是能撑过一年就算不容易了，更别说攒下钱了！”
“生而为人，常抱感恩之心是没错，但那有一个度！”
王宇慢慢道：“对方开口时候如果你毫不犹豫，那就是觉得还欠人家的，如果开始犹豫了......那就表示恩情已经还完，只剩下人情！”
说完看着樊婕，王宇弹了弹烟灰，最后总结道：“按理说旧账不清、新账不借，你这种情况下就属于给，也不指望对方还。所以无论给还是不给，无论给多少，都没有错……因为这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