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多久了?”
李翘把手腕抽出来,左右活动了下,他看着梁斌,表情似笑非笑:“大概从‘你有没有男朋友’那一句开始。”
他话里带刺,梁斌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他怕他以为他们假戏真做,直接就说:“我和他没关系。”
“不用跟我解释,你跟我说不着这个。”
李翘无所谓地笑了笑,耸了耸肩:“我只是觉得来的不是时候,扰了你的好事,不好意思啊。”
梁斌憋着一股气,好脾气的继续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江逸一时没出戏而已。”
“哦,所以你抱他,算是安慰奖?”李翘撇了撇嘴,朝他竖大拇指,“梁影帝真是大好人。”
那股无名火瞬间蹿上了脑门,梁斌皱眉:“你什么意思?”
李翘烦得很,嗓门也大了:“什么我什么意思?”
梁斌站在风吹绿野的沙沙声里,看着李翘的衣摆随风乱动,恍惚间,他好似看到了多年前那个夜晚的大排档。
闹市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嬉笑声和油滋声混成一片,这里被称为不夜港。梁斌喝醉了,抓着李翘的手,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堆胡话,他坦白了自己不堪言说的心事。
第二天,李翘还是坐上了去往纽约的飞机,那天下了大暴雨,梁斌在雨里等湿了眼,他并没有为他留下。
风声猎猎,梁斌敛目压下混乱的思绪,再抬头,脸上绽开一抹讽刺的笑意:“你李大少爷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任女朋友了,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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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沈晚欲天天来片场报道,才进棚顾莱就冲他吹了声口哨,乐呵呵地笑着说:“沈编剧又来送花了?”
小郑笑嘻嘻的跟着调侃:“这条街的花店生意都被您承包了,一天一束花,从来不重样。”
副导刚拍完照,掀帘进棚,见到左手抱着鲜艳转蓝,右手拎着食盒的沈晚欲,他哟了声:“这么大一束,棚里都快堆不下了吧。”
席间顿然哄堂大笑。
这话不假,凡是放着空置的案几都摆着花瓶,玫瑰,月季,芍药应有尽有,室内漂浮着鲜花的香气,仗势跟花店有的一拼。
这些日子沈晚欲早习惯了被他们调笑,完全没在意,撞了下顾莱的肩膀:“孟导呢?”
顾莱抬下巴,比划了下里间:“在里头接受采访。快结束了。”
沈晚欲随意在沙发上落座,偏头往里间瞅,孟亦舟坐在椅子上,对面架着一台摄影机,他穿窄腰宽肩的英式剪裁西装,别着一枚雄鹰刻花的胸针,一抹侧影看得人赏心悦目。
还没好好看上几眼,两人便一同起身,孟亦舟戴了Den exoskelett,手里没杵拐杖,走起路来与常人无异。
孟亦舟微微弯腰,与那女士轻轻握了下手:“辛苦你了。”
“哪里的话,”女士笑道,“我也希望这么好的电影能有个好成绩。”
刚踏出门口,孟亦舟一下就看到了沈晚欲。沈晚欲正直勾勾盯着他们相握的那双手上,孟亦舟不动声色地收回,垂在身侧。
女子也看到了沈晚欲,顿时一脸喜色,她笑着迎上来:“沈编剧,好久不见。”
沈晚欲礼貌地握了一下她的手就放开:“谭主编好啊。”
“认识?”孟亦舟左右各看一眼。
“我曾经三顾茅庐请沈编剧参加我们杂志社的采访,他都没答应,”女士笑了笑,感叹道,“大腕难请啊。”
《看视界》的主编谭雪,看得出不那么年轻,笑起来时眼角有丝缕细纹,不过性格倒是很爽朗,她说起之前发过不下三封邀请函,想要采访沈晚欲,但都被婉拒了。
沈晚欲笑笑,回答说:“那会儿不凑巧,正忙着处理回国的事,不好意思啊。”
“诶,那今天有时间吗?”谭雪这人很聪明,这么个好时机,不抓紧就是傻。她坐沈晚欲边上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