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进门,孟亦舟就被鼓起的地毯绊了一脚。
“你慢点。”沈晚欲惊呼,眼疾手快地从身后抱住他,“没撞着哪儿吧。”
孟亦舟顺势搭上沈晚欲的脖颈:“没事儿。”
两人相拥着像跳了一支圆舞曲,跌跌撞撞的,不知怎么就倒去了床上。
五星级酒店的床垫很柔软,两人交叠着相继倒下去,沈晚欲后背着床,惯性激得他往前一弹,几乎是在几毫米的距离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孟亦舟,他不由得红了耳垂。
月光泄落一片洁白,撒在孟亦舟微颤的睫毛,发红的眼尾,沈晚欲闻见他身上混杂着琥珀香的酒气,听见了他富有生命力的心跳。
鼻尖碰着鼻尖,呼吸缠住呼吸,天花板的树影在晃动,晃乱了沈晚欲胸腔里的那颗心。
“我去开灯,”沈晚欲咽了口津///液,双肘往后撑住床沿。
“沈晚欲,”孟亦舟扯了他一把,重新将他拽回床榻。
“干什么——”
话音被孟亦舟抬起的手截断,那修长的食指碰了碰沈晚欲眼尾的那颗泪痣,直接让他失声。
压在身上的人眼眸暗哑,性感的喉结近在咫尺,手指从自己的眼尾移到额角,声线又轻又低:“你额头上怎么会有块疤?”
被手指触碰的那小块皮肤像过了电,泛起酥麻,蔓延了沈晚欲一整片颅海。
孟亦舟醉眼朦胧,手指摩挲着他的额角,顺着肌理纹路一点点没入发梢:“疼不疼?”
第14章 我的朱天文
沈晚欲平常极少做梦,今夜却反反复复在梦境中和孟亦舟相见。
懒洋洋地坐在咖啡店里的孟亦舟,被台球厅吊顶灯照亮的孟亦舟,飞机上指给他看上帝之光的孟亦舟,帮他挡酒的孟亦舟,问他额头旧伤疼不疼的孟亦舟,全是他。
以至于第二天被阳光晃醒,睁开眼来,第一眼看见真实的,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孟亦舟,沈晚欲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醒了?”孟亦舟放下手里的,渡边淳一的《去往巴黎的末班车》。
沈晚欲眨巴眼:“怎么起这么早啊?”
坐在床上那人脸上带着刚睡醒的懵懂,头发微乱,领口蹭开两颗扣子,修长的颈明晃晃垂着,很漂亮。
孟亦舟不去看他,说:“是你睡过头了,现在十一半点。”
下午一点要开讨论会,商议试镜和选角的事。
沈晚欲立马清醒过来,一把掀开被子。
他冲进卫生间,接水漱口,含糊不清地说:“都这么晚了,怎么不叫我一声?”
孟亦舟走到了门口,背靠着墙:“看你睡得那么熟,不忍心打扰你。”
乱七八糟的梦了一整夜,辗转反侧也没睡好,好像喝醉的那人是他一样。反观身后那人,虽然姿态慵懒,但丝毫不见醉态,脸色和眼神都十分清明。
“你喝了那么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