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亲自帮她卸下假肢。
诺伦在尤娜的大腿内侧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假肢隐藏的机关。
扭动机关,假肢发出轻微的机械声响,大腿与假肢的接驳处开始松动。
这个时候只要用力将它扯下来,便是最简单直接的拆卸方法,只是一旦拆卸,再装回去就很难了。
因为罗真的人偶技术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如何方便的拆装假肢,假肢里埋着的人偶悬丝已经深深埋入了大腿的血肉中。
倘若将假肢完全取下,埋在血肉中的人偶悬丝也会同时被扯带出来,尤娜大腿部的创口将因此变得鲜血淋漓。
“我要用力了。”诺伦沉声道,“这会有点痛,你准备好了吗?”
“嗯。”尤娜点了点头,手肘支地摆出一个相对稳定的姿势,示意自己做好了准备。
诺伦深吸一口气,他双手握住尤娜的左腿逐渐发力,用平行与大腿的方向将假肢缓缓拔出。
拔出过程中,他感受到来自于血肉与人偶悬丝之间粘连的阻力,但他没有收手,而是持续加大了拔出力度。
好歹他现在也是一名一阶骑士,随着力道持续加大,那粘连着模糊血肉的假肢终于被他整根卸下。
此时尤娜的大腿鲜血淋漓,血液正不断从截断面溢出。
这看起来就很痛,诺伦抬头望了尤娜一眼,却发现她的表情倒没有多大改变。
想来也是,历经战斗的骑士可不会因为这点痛楚而面露难色。
话说,这种忍耐力是随便哪个十七岁少女都能轻易做到的事吗?
诺伦心知不能耽误太久,他收敛心神,握住尤娜的另一条假肢,如法炮制的将其也一并卸下。
“这样就好了吧。”
尤娜将手放在衣领的纽扣上,声音细如蚊呐,“我可以脱了吗?”
举行人体炼成仪式需要全裸,当拆完假肢,就到了脱衣服的时候。
“嗯。”诺伦不动声色的把身子挡在她与实验室外的众人之间。
虽说巴赫和尤里乌斯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大叔了,想来也对她没啥非分之想,但咱家女仆的身子只能咱来看!
被诺伦半搂在怀里,尤娜的心里逐渐安稳,她没有迟疑的解下身前的纽扣,接着脱去自己的女仆裙、内衣与内裤。
直到自己白皙的皮肤全部暴露在诺伦的视线中,她鼓起勇气,抬起头与诺伦对视:
“我脱完了。”
这就是我的全部,这就是真实的我。
我知道你能接纳我的丑陋,所以我也愿意把我最美丽的一面展现给你看。
只有你,诺伦。
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会这么勇敢,我才会这么做。
脱完了?诺伦望着眼前赤条条的少女,少女纤细优美的身体曲线白得让他有些晕眩。
但他知道没有结束,在她白皙的脖颈上还戴着一抹显眼的黑。
那是项圈,那是曾经他亲手对少女施加的束缚,也是自己曾经犹豫彷徨的证明。
而现在,就是他战胜曾经的自己,将少女彻底解放的那一天。
望着尤娜看向自己那充满信赖的眼神,诺伦伸出手去,将她脖颈处的项圈解开。
这其实是个很简单的动作,但直到现在他才有勇气这么做。
皮质项圈掉落到地上,诺伦的手抚过她的脖颈。
所幸当初自己系得并不紧,因此并没有在这片美丽雪白的肌肤上留下难看的压痕。
“我当时是骗你的。”他轻声道,“这条项圈可不会爆炸。”
那时他才刚刚自立门户不久,又哪有机会去做这种结构复杂的玩意儿,这不过是他虚张声势罢了。
“我知道。”尤娜露出一丝恬静的微笑。
她是单纯,但也不是傻,在骑士的敏锐感知下,其实早在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她就隐隐察觉到了,这条项圈或许并没有什么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