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方才笑的哟,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是十分熟稔的老友呢!”
这话说的,一股酸味扑面而来。世子没办法无视他那张阴阳怪气脸。
“郡王相邀至此,就是为吐槽玉狐大人?”
平康郡王翻了个白眼,“我说沐淮之你这人,咋什么时候都毫无脾气?”
真想撕开这人外表那层客客气气虚虚伪伪的膜,瞧瞧内里究竟有点黑沉。
“玉狐大人与陆大人说说笑笑,我得有什么脾气?”
装,你继续装!
平康郡王暗暗丢他一个白眼,开门见山问道,“对于祝班主招供的那份名册,你怎么看?”
“祝班主意思是,名册交给玉狐了,但玉狐似乎从始至终都未曾提过此事。”
“郡王想要这份名册?”沐昭不答反问,神色颇为玩味。
平康郡王最烦他这点,不合时宜!
平时呢,总端着一副莫测高深却洞穿一切的表情,贼得要命。
想让他开口吧,人家看破不说破,不想让他直言吧,他反倒给你一阵见血,烦的要死真是。
一代武将世家,直来直往的传承,怎就出了这么个要人命的狐狸精。
平康郡王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名册我确实对它有点兴趣,但还是好奇居多。难道淮之你不好奇?”
这小小一本名册可是掌握不少官员富商的辛秘之事,说没兴趣肯定是假话。
“放心吧,玉狐大人不会交出来给你的。”
平康郡王:……
这话说的有点气人,平康郡王坐着饮茶生闷气,拒绝继续与沐淮之进行交流。
半晌,他不吭声沐淮之愣是也没讲话,自顾自在那斟茶看风景。
就好像窗外有什么值得看的好春色。
气氛一下这么冷,这沐淮之就不懂说点什么调节一下。
平康郡王没好气道,“莫非你不好奇?”
沐昭摇摇头,“还行。”
虽只说俩字,但平康郡王从他眼里看出很多层含义。例如“我对很多事都不好奇。我并不像郡王您那样有好奇心!好奇心不可取,郡王还需多多注意”。
平康郡王有点生气,他感觉今日将沐昭约出来谈话谈了个寂寞……
沐淮之哪里知道平康郡王心里千回百转想这么多,他若晓得人家心里想法,定会笑他一声眼睛有毛病。
他只是安安静静坐着喝茶而已,眼里哪来那么多戏。
平康郡王感觉这茶喝的没滋没味,正要起身告辞,便见长青火急火燎跑到世子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好奇心又起,便也不着急离开,反倒笑嘻嘻问道,“淮之,你家侍卫来寻你可是有事?”
沐淮之看向长青,坦坦荡荡问,“有什么事便直说吧,郡王也非外人。”
“世子,小公子他跟同安伯府三公子,在山海酒楼打起来了!”
沐昭蹙眉,平康郡王却忍不住笑出声,“诶呀,那还搁这站着作甚?走走走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咱家小风没事吧?我听说那沈明耀可不是啥好惹的货。赶快,别让小风吃亏!”
这副看热闹不嫌事大之色,落在沐昭眼里,颇为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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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琳琅这边,被梁大人陆大人送回长月巷小院便挥手作别。
叩开小院门,玉琳琅便叫了一声“七钱”,结果与开门的黄嫂眼对眼面面相视。
“公,公子,你你找谁啊?”黄嫂一脸警惕盯着她,活像在看什么上门作祟的鼠辈。
听到叫声跑出门的七钱,一瞧这情景不由乐了,一手拽一个进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转头对上黄嫂狐疑的目光,七钱扑哧一笑,“黄嫂,这是姑娘。”
“啊?”
“门外还有东西呢,快让九斤一块来搬。给你们买了一些缎料,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