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沐昭,不在上京好生养病,蹦跶来魏州府作甚,真烦死了!
本来可以把囡囡接回家住的,现在却因为他,不能跟囡囡住一起。
苏珩越想越气,绷着面容走进隔壁厢房,陈老板一看到他立马从凳子上蹦起,跑过去便声泪俱下要跪。
“陈老爷不必如此。”苏珩冷冷出声,“你来找我,可是已考虑好要出货?”
“你自己也知目前境况如何。”苏珩眸色淡淡落座,接过小厮递来的茶盏。
“魏州府的粮价会趋于平缓,你手里再压着货也无用。”
“何况你如今也无运输渠道,想把这么多粮运出去,你得计较一下你的运途成本,得不偿失。”
“而且,令郎目前的境况,似乎也容不得你多作考虑?”苏珩声音清冷,看人时眼睛里仿佛带着刀子。
陈老爷抖了抖身子,几乎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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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琳琅吃了些点心高高兴兴离开包厢,打算改日等大哥忙完,自己再带他去映月湖逛逛。
这朝代交通不发达,离开这魏州府鬼知道有生之年还会不会回来,走之前自然要好好玩一番。
哦对了,她还得抽空回趟南山,这次定要把宗门宝库给搜出来,离开前一并带走!
玉琳琅心情不错,可惜刚出繁楼大门就被人伸手拦了下。
“玉小姐。”卞承荣自从被玉琳琅骂大冬天摇扇子装腔作势后,果断不带扇子出门了!
虽然不拿扇子,总感觉手里缺了点啥,似乎少了一抹风度翩翩之意。
卞承荣作势朝玉琳琅身后看了眼,语气略带几分嘲讽,“玉小姐还真是交友广泛啊,今日不见陆大人沐世子平康郡王,也不知玉小姐来见何人。”
“用得着你管?”玉琳琅翻个白眼,绕过他继续前行。
卞承荣却不依不饶继续跟着她,“本也不想管的,只是最近看小姐锋芒过盛,所以好心提点你几句。”
“女子名声尤其重要,虽然我朝风气还算开放和谐,但玉小姐如此不拘小节,平素还是会招惹是非……”
玉琳琅没等他讲完,径自带着侍女扬长而去。
卞承荣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瞪着她离去方向。
玉琳琅这态度,摆明就是看不起他,凭什么?
她一個小小刺史府千金而已,她兄长玉博彦在他面前也不敢如此放肆,凭她也敢?
真是欠缺社会毒打,完全不知自己几斤几两重。
与此同时,街头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卞夫人,牙齿都快咬得咯咯作响了。
“真是刺史府那下作养女?果然,养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当街勾引我家承荣,简直恬不知耻。”
何长史夫人一脸疲惫之态,好心劝说两句,“我看那玉府姑娘,似乎没想搭理承荣?”
她们这方向看去,就只见小姑娘疾步而行,反倒是承荣跟在人家身后不知在嚷嚷什么。
也不知嫡姐怎么看的,竟会说出“勾引”一词,简直太过辱人。
何长史夫人今日原是不想陪自家嫡姐出门的,只是要给女儿何碧月添点祭奠用品,万不得已才拖着疲躯出来。
今日一早魏大人陈大人寻上门来,找他们家老爷何长史说了一番。
话是不重,只告知凶手放火自焚,而女儿也确实是死于惊雷意外。
但最后陈大人提点了两句,说以后教养子女也得特别注意,品行操守尤其重要。
陈大人说他们家碧月以往在书院内欺凌同窗,也不是全无错处。还望老爷教养子女,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自家老爷被两位大人说的那叫一个无地自容,送离两位大人后好生发了一通脾气,顺带还迁怒她教女无方,往昔只知纵容,夫妻关系降至冰点。
何长史夫人这几日真是过的万分疲倦,如今实在不想再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