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之类的东西。事实上也不单单是延州大户,外地的比较有实力的大户,一样也有这方面的业务。此外还牵扯到了间谍、细作方面的事情。
这倒是不陌生,因为先前王言在京城任巡使的时候,也是抓到过一些辽、夏细作的。这种渗透,是有必要的。用间,是千年前便流传下来的,行之有效的斗争法门。到了千年以后,反间斗争也是毫无疑问的重中之重。
相对来说,延州这边肯定是被渗透的重灾区。毕竟有什么动作,延州这边都是盖不住的。所以从商户、到官吏,甚至于一些种地的百姓,更甚至于前线的军中的军卒、军官。他们或是细作,或是出卖了信息,或是参与了走私牟利。
也是由此,王言第一次跟边军将领有了交集,当然是历史名人……
州衙的官廨中,王言笑呵呵的坐在办公桌后喝茶。在下首位置,规规矩矩、端端正正坐着的,是一个身穿常服的,二十余岁的男人。哪怕穿着宽松的常服,也盖不住他身体的强壮。脸上的皮肤粗糙,少许黝黑,留着络腮胡。规矩的撑着膝盖的双手,可见老茧。
今年二十七岁的种谔,坐的很忐忑。他统领数千军队驻扎清涧,每日里与对面的西夏军队摩擦,他一点不慌,也不忐忑。
但是坐在这个还要小他几岁的知州面前,他的心里就忍不住的砰砰跳,因为这个知州的战绩太吓人了,重文轻武是众所周知,他也是心知肚明,并早有感触。但是面前的这个微笑着的知州,收拾文官都跟收拾鸡崽子一样,何况他这个武将呢。
而且过去的几个月时间,他每天都能听到王言的牛逼事迹,因为抓人都抓到了清涧城去。以往他觉得很难搞的人,在这位知州都没露面的情况下,就已经被整的哭爹喊娘了。
按理来说,他当然要早早的来拜会王言。毕竟清涧归延州管,那边的城防、工事等等,都是延州厢军以及官府征调的人手负责的。钱粮等等,也有一部分是由延州官府承担。
但当时王言神威大展,逮谁整谁,人们恨不得多出去万里远,哪里还会主动上来找不痛快。所以他跟别的武将保持了一致,没有过来找不痛快。
可是现在没有办法,不得不来。因为他手下的军官、军卒,有参与走私,而且还出卖了他们的布防情况,这是要命的事。
“种将军不必紧张。”
王言放下了茶杯,笑呵呵的开口说话。但是他这一说话,却是让种谔更加紧张,眼看着的激灵一下,更挺直了背。
摇头笑了笑:“本官知你种家忠义,想必此前西夏也是多有拉拢,许诺好处,只是你种家有种,没有答应。若不然何用如此费劲,敞开了清涧,让西夏之军长驱直入便是。所以今次之事,定是你种家军麾下,为钱糊了眼,私自行事。”
种谔松了口气,拱了拱手:“知州明断,回去以后,卑职定然一查到底,好叫知州安心。”
“不是叫我安心,乃是叫你安心。你是军人,便当着枢密院督查的面,与你明言。”
王言摆了摆手,“世人皆道本官乃是酷吏,想来你也是心下惴惴不已。麾下有细作,私贩禁品之事,并非只有你清涧一地。我延州防线,全线皆有其事。为何本官独独寻你来此?盖因你种家算是掌兵有方,犯民之事少有。余皆猖狂至极,横行无忌。
我朝如此规矩,他们尚且有胆如此,若没有规矩,怕不是要一路劫掠,包围我大宋京师。然则本官权责有限,寻常已是广受诟病,若插手禁军之事,京中必要群起攻讦。是以那些人皆由安抚使处置,他们的下场可不会太好。
让你来此,便是要让你带着枢密院之人自查,自审。也免得落得同旁人一样的下场,使我大宋折损一员良将。可明白了?”
种谔当然明白了,简单的说,王言现在是在保他。若没有王言,他这一遭怕是不好轻易过去,肯定要遭些罪的。但是王言态度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