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先喝一口,夹菜下了酒,马都开口安慰道:“刚才王爷都跟我说了,我觉着你还是看开点儿,这人的命天注定,人家走那个运,你也没办法。再说也不是什么都没落下,不是还得了去五金公司工作的名额呢么,王爷说你干的不错,以后肯定也不差。”
“不用安慰我,哥们儿连爷都叫了,这有什么的。其实也就是昨天那一阵,想不到那小子还能考上大学。我啊,就是单纯的想喝王爷的茅台了。”
看着韩春明故作洒脱,王言笑呵呵的用快子虚点:“你呀,就是嘴硬。只要你能沉下心去干,我相信程建军那样的肯定不如你。他那人,就是交情浅的时候,面子功夫做的好。可凡是往深了接触接触,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人不行。你放心,这样的人必定走不远,没你有出息。”
“王爷,您跟我说的话我可都记着呢,要是到时候哥们儿没出息,那我可就赖着您老了。”
“这话说的,多新鲜呐。跟着王爷混,还能饿着你?”马都摇了摇头,举起酒杯:“别说那个了,来,喝酒喝酒。提督爷,您自己看着喝啊。”
老关头嘿了一声:“你讲话了,多新鲜呐,你九门提督爷爷喝酒还用你小子经管?”
四人就这么喝了起来,又说笑着聊着古董,还有收东西时的见闻趣事。韩春明这个从小跟老关头学习的不说,马都的进步是非常快的。之前刚认识王言的时候连门都没入,有王言带他进了门,又跟老关头这个会讲故事的交流,加上自己看书学习,用实物实践,两年多的时间,已经很有些水平了。当然这与他本身的天赋是分不开的,若不然原本的人生轨迹中,人家也不会成为一代收藏大家。
如此聊着聊着,难免就说到了以后,马都叹气道:“我是真羡慕您二位,王爷手下有不少的兄弟帮着收东西,自己是科学家,还非常自由。春明也不错,现在到了五金公司跑业务,每天有时间就在外面熘达,赚的也不少。不像我,在厂里干活,从早到晚的跟那干,挣的钱也不够收多少东西的。哎,难啊……”
“难你就想办法改变啊。”韩春明十分不以为然:“你今年二十三了吧?找个媳妇就好了,到时候日子肯定跟现在不一样。”
“是不一样,更难了。”马都没没好气的说:“你以为叫个女人都跟你媳妇似的?就能眼看着你那么败家,把挣来的钱全都收了那些个老物件儿?我还没想着结婚呢,遇不到合适的那我就不结婚,自己过的也舒服。”
“就是想空闲时间多一些,赚的也多一些。我倒是有个主意……”
见马都的眼中满是期待,王言笑道:“通过咱们这两年的接触,你这些年又看了那么多的书,我觉着你完全可以自己试着动笔写一写。到时候如果有了一定的影响,大概率能调到文化馆、杂志社去工作。就是不能调也没事儿,我在学校认识几个混文坛的,他们跟一些杂志社都有关系,给你推荐一下,走走后门也能行,主要是你得有拿的出手的作品。
要真成了,这工作既干净又有面子,时间肯定充裕,不管是看书也好,还是出去收东西也罢,更自由一些,而且收入也不会比你现在低,到时候你接触的姑娘,那可都是正经的文艺女青年,媳妇儿也好找。”
原本这马都就是那么个命运轨迹,发表了爱情‘今夜月儿圆’,凭此进入了青年文学做编辑,也是因为这个编辑的位置,使得他同其他的一众后来的作家结识,也一点点的有了后来所谓的京圈。
他什么时候有的动笔的念头不知道,但现在王言提出来,若他已有了这个念头,那就坚定一下,若没有,那现在便有了。也在动念这一刻,就对他的人生有了改变。本也已经改变,毕竟还有一个不该出现的王某人。
马都凝眉思索,喝了一杯酒点头道:“王爷,您说这个还真行,我回去就琢磨琢磨,动笔写一写。先试着写个短篇,反正也不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