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的男人像你这样,不种地不做家务还不心疼女人孩子,你天天甩手掌柜当的不快乐吗?”
“大娃向你求救,你为什么不救他!”
“他是你儿子,你好意思装作不认识他?”
“二哥,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没你这个二哥。”
年轻女子义愤填膺。
跟着年轻女子一块来的七八岁的小女孩也怯生生地开口,“爹爹,我也不要你了。”
小女孩软乎乎地拽着年轻女子的衣角,“姑姑,我们和娘亲、哥哥一起过吧,我们四个才是一家人。”
“好,”年轻女子慈爱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发顶,很是坚定地对着农妇开口,“嫂子,你也别稀罕他,我们自己过,少他一个家中还少张嘴,省钱省粮食。”
“听妹子的。”
农妇也很决然地下定了决心。
“把这丧尽天良的卖到赌场去,他不是喜欢赌场吗,死在赌场也是他的福气。”
祁峟看着清醒决然的一大家子,心情一时大好,助人为乐就是要帮这种脑子清醒的,那种脑子有病,受了委屈还觉得施害者可怜的,简直是有大病。
偏偏那种人单纯就是心肠软,你不帮她吧心里过意不去;帮了吧这事雷声大雨点小的就过去了,心里更膈应。
“孤会好生招呼赌场负责人的,该他受得罪,孤保证他一样不少的体验下来。”
“他是个不做家务、不事农业的懒汉吧,那就让他替换磨坊的驴子拉磨,别的清闲活大都需要技巧,孤不认为他这种四肢不勤的赌徒能做什么需要技术的活计。拉磨吧,拉磨适合他。”
“孤每每想到那些辛勤的农人,下地回来还要辛苦拉磨就于心不忍,想来你们村子也没驴吧,正好,赌场里有好几匹驴子,我看也不用卖身钱了,牵两匹驴子回来吧。”
“小柚子,传朕旨意。”
祁峟的语气无比轻描淡写,恍若在讨论中午吃什么的悠闲散漫,但就这样淡漠、这么恣睢的神情,三两句话间就决定了一个人的后半生。
阶级的倾轧。
祁峟想着,若是让旁的显贵遇上此事,他们会帮谁呢?
大祁女人地位不高,揭不开锅的时候,男人把妻子卖了换口饭吃,并不犯法。
这个农夫可恨是可恨了点,可他似乎没有危害社会啊,他只是对不起他的家人罢了。而他们大祁的男人,根本没义务对得起妻子孩儿。
啧,祁峟淡淡地抬了抬眼,对一旁站着的农妇道,“那两头驴子算是你家的私有财产,处置权尽数归你们,孤想,这两头驴子或许比你男人有用。”
“若是你们用不上,卖了换钱,孤也没意见。”
农妇慌忙领着孩子妹子跪下,“陛下大恩大德,民妇无以为报,陛下万岁万万岁。”
“免礼,客气。”
祁峟冷眼瞧着眼前鸡飞狗跳的混乱场景,心里索然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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