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圈养在慈安殿,那本宫住哪里呢?”
“继续待在椒房殿吗?”
“当然不是。”刚刚还满面春风开怀大笑的祈峟立马变了脸色。
“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
“椒房殿,给孤空置出来。你和皇祖母,一同居住在慈安殿。”
小太后:……
也不是不行,至少慈安殿,守备森严,虽然少了点自由,但是安全。
“将宫内府库的布帛、丝绸、粮食、金银器物,一一校对,登记成册。”
“三日后,孤要看见账本。”
小太后:……
就知道天下没有白捡的馅饼。
但她人微言轻,只能轻声应下。
她难道有说不的权力吗?
显而易见,答案是没有的。
太皇太后被变相软禁的消息很快扩散了出去。
户部尚书杜泽虽然是太皇太后的亲弟弟,但是,他到底没有冒着触怒新帝龙颜的勇气,去为姐姐求情谏言。
何况他也觉得,姐姐作威作福这么多年,没能死在儿子前面,就该有这样一场劫难,逃不掉的。
只是囚禁,又不是赐死。
对于权势滔天的外戚而言,没有满门抄斩,已是仁至义尽。
小太后的母亲镇国公夫人,闻言简直雀跃的不得了,任谁闺女被赐婚给出气多进气少的病秧子冲喜,谁都会不高兴。
眼下可算是狠狠出了口恶气。
镇国公夫人越发觉得祁峟陛下英明神武。
而等在雍和殿,准备接受陛下召见的通信兵更是高兴的连连喝彩。
他们这些在战场上拼死拼活的人,早就看太皇太后不顺眼了。
毕竟是皇帝老子娘,平日里奢侈也就算了。
居然在打仗的时候,挪动军费,强加赋税,置办首饰华服。
真是该死啊。
至于天下百姓,不论是做生意的商户、种地的农户、还是打猎的猎户。
有点见闻的,都高兴的不得了。
不为别的,就为这个苛政暴|政的老太婆,晚年不安宁,感到由衷的高兴!
说句大不敬的,他们甚至暗暗祈祷老太婆早日西去。
祁峟也是这样想的。
毕竟两场国葬一起办,省钱。
加口棺材的事。
轻松。
但想着太皇太后背后盘根错节的关系网,祁峟到底是忍了下来。
朝廷大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为了不当亡国之君,为了更好更快乐地当一名暴君。
他可以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祁峟从慈安殿回到雍和殿的时候,没再委屈自己的双腿,坐的软轿。
国丧正在进行,但祁峟半点不在乎。
他躺在奢华瑰丽,镶金嵌玉的御制龙撵上,任由一群人抬着,舒舒服服晃悠,往来宫女太监,均是自觉退让,跪拜行礼。
皇帝的待遇,比太子高上千倍万倍。
皇帝的权柄,真真是九五之尊。
祁峟的龙撵特别舒服,软乎乎滑溜溜、冰冰凉凉的丝绸铺垫缓震,平稳地像是在草地上躺着,舒服地像是坐卧在云端,优哉游哉,惬意地不得了。
四面透风的龙撵上,还特意布置了冰块若干。
年轻美貌的宫女候在一旁,轻轻柔柔地打着羽扇。
洁白的鹅毛大扇,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祁峟舒服的,直接昏睡了过去。
临睡前还不忘嘱咐袁公公,晚膳要将动物园摆上饭桌。
虽然他是即将亡国的、贫穷的皇帝陛下。
但是熊掌、鱼翅、鹿血、朱鹮肉……
他还是吃得起的。
前些日子,有人进献了若干头毛皮雪白的熊。
据说是活在冰川上,靠捕鱼为生的动物。
等忙完这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