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她?,也没有出手相帮,所?以今日?,甚至是他们时隔两月后的第一次见面:
她?明?知道魏骁在赌,赌她?的野心太大招来祸患,赌魏炁不会坐视不理。
如今,却仍是不得不咬牙低头?,不得不承认,在许多事上,她?依旧需要依仗他而无法自立。
他们又坐回了?同一条船上。
“还是说,他不满我与突厥人?接触?可?是,我并?没有真的……”赵明?月的声音逐渐变得轻不可?闻,飘忽而心虚,“我没有真的打算要嫁给那蛮人?……”
更没有真的与那突厥大汗阿史那絜,定下什么死契。
将阿史那金迎入绿洲城中,对外,也不过是说他有意于她?,携重聘前来求娶罢了?。
过去?这七年,魏炁手底那些间客,究竟已经把辽西渗透到什么地步?
她?越想越觉骇人?,不由?地冒出一身冷汗。
“不行,如果他真的要打来,实在不行,我便?与那突厥的九王子——”
“够了?。”
魏骁却忽的蹙眉,开口打断她?道:“事已至此,他写?了?什么并?不重要。他究竟是何来意、所?求为何,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如今在向辽西示威。”
公然叫嚣,旁若无人?地示威。
他身为摄政王,赵明?月更贵为王姬,眼下遭此冒犯,他们若毫无反应,定会被天?下人?所?耻笑,
人?心惶惶之下,唯有静候大魏铁蹄踏平辽西。
但?,若是真要举兵抗敌……赵二身死,眼下军中群龙无首,他想要趁机收拢赵家那二十万兵马,也还需要时间。
“嫁人?,是缓兵之计。”魏骁说。
赵明?月听得寒毛直竖,立刻高声道:“我不嫁!总之我不嫁!”
“因为……因为,我若是嫁给他,”被他眼风一扫,她?的声音不觉压低——神情却仍是坚定,“我是辽西王姬,绝不能?离开辽西,我若是走了?,没人?能?光明?正大镇得住底下的人?——表哥,你这个摄政王,没有我这个做王姬的表妹在旁,其实,也坐不安稳……你比我更清楚这个中利害,不是么?”
正如她?需要魏骁的铁血手腕,魏骁也需要她?这个赵家嫡系的血脉压阵。
他们之间虽非夫妇,关系却早已比寻常夫妇更为紧密、轻易不可?分割。
魏骁听罢,不置可?否。
厅中烛火幽幽,将他面庞映出明?灭分界,阴晴难定。
赵明?月望向他,耐着性子,等着他的后话——却始终等不来。
魏骁既不说话,也不表态,更不像从前那般、对她?好言安慰。留给她?的,只有近乎窒息的沉默。
到最后,她?的目光犹如望向一个无可?揣摩、无力分辨的陌生人?。
却忽然间,不觉泪盈于睫。
“你还在怪我,是不是?”赵明?月低声道。
“怪你什么?”
魏骁摆弄着手中那只玉扳指,漫不经心:“七年来,我与你亲如兄妹,不分彼此,有何可?怪罪?阿蛮此言,倒是叫你我生分了?。”
是啊。
她?与他之间,从未结仇,犹胜夫妻一体。
究竟有何可?怪罪?
可?赵明?月听明?白了?:七年过去?,他依旧在等着她?的自省与剖白。
他更要趁这个机会,彻底杀灭她?的威风、碾断她?半硬的翅膀。
而她?,志气已亏,理更亏——
“表哥,无论你信不信。”
犹如瞬间被人?抽走了?一身力气,她?软倒在地,轻声道:“我、我不是故意……拦下那些信。”
“我知道你对那女子不一般,”她?说,“我全?都知道,可?,就算你那时真的赶回去?,又能?做什么呢?她?怀了?那疯子的孩子,她?是魏弃的女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