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适时发出饥饿的抗议声。
闻录雪白的后脖颈儿一路红到耳根,太丢人了!
盛荀彰垂眸,扫过青年白里透红的后脖颈儿,漂亮得仿佛刻意用体温暖热的玉,指尖隐隐发痒,几次差点探向那截雪色,手感定然是顶级的。
“我……”闻录深呼吸几口气,憋红了脸终于从牙缝中挤出:“能借我两块钱吗?我手机没电了。”
他根本不敢直视男人,实在太丢脸了,若非被逼得没办法,闻录绝不会向对方低头。
盛荀彰从思绪中抽离,懊恼自己竟对着痴缠自己弟弟的家伙想入非非,真该控控脑子里的水。
没听到回答,闻录鼓起勇气抬头,面颊似喝醉一般酡红,双目满含希冀。
眼前多金帅气的男人浅浅一笑,“不能。”
闻录:“……”
闻录气死了!
男人身影消失在眼前,闻录恨不得画个圈圈诅咒他,肚子维持着连奏,咕咕响。
要不问问警察叔叔能不能送迷路的他回家吧,反正脸已经丢过了,再丢一次也没差。
正欲迈开脚,一辆车缓缓停在他身旁,车窗降下,露出男人英俊的面庞,“还不上来。”
这算什么?打一棒子给颗糖吗?
闻录恨得牙痒痒,想硬气地拒绝。
“小刘……”
“碰!”
闻录发誓他两辈子头一回上车这么快速,几乎是对方刚开口,他便拉开车门滚上车。
他也想硬气,可万一对方开车跑了怎么办?毕竟这逼真的狗,说走就走,半点不带犹豫。
耳边清晰传来一声哂笑,闻录捏紧拳头,忍住,过了今天就可以再也不用见到狗男人。
汽车平稳行驶,闻录同小刘说了他家地址,安心靠着椅背休息,三十分钟后他就能到家了。
大抵危机解除,身体放松下来,闻录打了个冷颤,“阿嚏。”
昨天虽然洗了个热水澡,但按照原主身体数据复制的身体远不如闻录前世健康,作为一位专业舞者,需要身上每块肌肉配合,少不了运动,饮食也有专人准备,营养配比均衡。
单看过瘦的体型就知道耐不住风吹雨打,闻录准备待会儿买点感冒药,得赶紧控制住。
头顶忽然一热,视线陷入黑暗,一股浅淡的香气将他笼罩。
闻录慌张扒拉下盖住他脑袋的东西,怔然地看着自己手心的衣服,是男人的。
“你摸过,我不要了。”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嫌弃。
果然不该对这人心存半丝美好的幻想,闻录再次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懊悔。
换作当年他立马扔回个十件八件新衣服砸死对方,至于现在,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白不要,回头就挂网上卖了,又是一笔钱。
想到此,闻录脸上绽开笑容,身旁的盛荀彰看得头皮一紧,记起闻录对弟弟的所作所为,面色遽然阴沉,出声警告道:“不准对我的衣服乱来。”
笑容僵在脸上,闻录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自信没问题,自信到这种程度就有点离谱了。
心念一转,闻录故意说:“你都说你不要了,这件衣服在我手里,就是属于我的,我的东西,我自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话语间闻录抬手,指尖故作暧昧地抚过外套,笑意轻佻。
青年双眸明亮,眼波流转,勾人心魂,指尖分明只是轻轻抚过衣服,盛荀彰却恍惚身上残留着柔软温热的触感,久久无法消散,甚至窜起火苗,越烧越旺,烧得他口干舌燥,心烦意乱。
他心头好似藏着一匹马驹,狂躁地挣脱缰绳,想要撒野,想要放肆,想要丢弃文明的枷锁,奔向最原始的荒野。
但他终究是个理智至上的人,过往二十八年的教养不允许他做出如此荒唐的行经,他只能将火气撒向这一切的导火索。
若非闻录太过不要脸,不知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