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体能有一段疲劳期,在度过这段时间就会到一个新的时期,梓睿坚持过去了,很快追上齐诗诗。
齐诗诗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
虽然她小脸通红,也累的很。
但不服输的性格作祟,她咬紧牙关坚持着追梓睿,俩人你追我赶,登上山顶的时候比预想的时间快不少。
梓睿拿出一瓶水拧开盖子递过去:“喝点水。”
“谢谢。”
“不错呀,女孩子中能像你这样的不多。”
“男孩子中爬山能追上我的也不多。”
这俩人有个共同点,都擅长把天往死了聊。
这要是换了别人,也许就生气了。
但这俩人不生气,也不认为这样聊天有任何不妥。
梓睿感慨道:“不知道以后我们还会不会有机会一起爬山?”
齐诗诗:“没有了。”
俩人突然都很难受,就像是嗓子里堵了团棉花般。
过了许久。
齐诗诗道:“以后你和其他女孩子一起爬山,要学会怜香惜玉,别像是比赛一样,女孩子会认为你不体贴。”
“你会这样认为吗?”
“不会。”
又是一段长久的沉默。
梓睿道:“以后你身边也会有别的男孩子,你们在一起爬山,你也不要这么逞强了。”
“英雄要让男孩子去做,女孩子被保护就很好了呀。”
“你也喜欢被保护的女孩子吗?”
“我只喜欢你。”
这句话是梓睿在心里说的,他没有说出来,说出来太肉麻了,而且也没有什么结果,何必呢?
齐诗诗背了一首诗,致橡树。
我愿像大树,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梓睿仰头看着天空,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齐诗诗道歉:“对不起,你看我又伤感了,本来今天很开心的,我不应该这样子,对不起。”
她一连说了两个对不起,她是坚强的女孩子,很少真情流露。
他今天有些反常,但梓睿也没有多想,他同样很难过!
站在山顶望着脚下的人和远处的山,还有数不清的正在往上努力攀登的人,梓睿道:“爬山我们站在最顶端。”
“以后我们也会站在人生的最顶端,希望那时候你不会忘了我,我也不会忘记你,希望那时候我们还会拉着手,肩并肩。”
诗诗实话实说:“会很难啊,到时候你儿孙满堂,你要出来和我拉着手,你太太也不会同意的。”
梓睿:“对啊,到时候你身边也有和你同舟共济几十年的老头了,我再想和你站在一起拉着手,他也不能同意。”
齐诗诗:“不会的,我这辈子不可能嫁人。”
梓睿脱口而出:“那我们说好了,我也不会娶别的女人。”
齐诗诗:“你做不到,你是家里的继承人,你父母不会同意的。”
梓睿:“我从小到大都听话,就不能叛逆一次吗?”
说的人是认真的,他准备言而无信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