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占了,你们有本事,把个完好的窦州换给老子,老子也不说啥,地图上划个圈,就要换走老子的罗州,
现在连攻打窦州,你们都还不肯出力,这算什么屁事?”
“真当爷爷好欺负的?”
冯智戴年纪虽比冯三官小,可却也并不惧这堂兄,其实当初冯暄冯盎兄弟俩没少内斗,冯智戴和冯三官堂兄弟俩当然也不止一次战场上较量过的。
冯智戴勇武有谋,而冯三官则是彪悍骁勇,都是非常能打的。
冯三官现在手里就三千人,四次围剿后也折损了许多,虽然陆续又征召补充了些,但明显新兵不如原来的,
冯三官不肯也不敢把那些精锐老兵折掉,折掉了那他就彻底出局了。
逼急了,他干脆喊出要拉队伍回罗州的话。
可现在罗州刺史是冯智玳,是冯盎的儿子担任,冯智玳当然不会让这堂兄再回去抢地盘。
于是乎冯智玳站了出来,出声劝说。
“都督,武相公还有多久能带兵前来?”冯智玳问大哥。
冯智戴看了眼兄弟,“区区獠蛮,还要靠武相国来平定吗?我们这些人,受长安圣天子赐封为诸州刺史,难道连这么点小事都不能为圣天子解忧?”
“还是说,你们想让阿耶在长安被人嘲讽?阿耶生了三十个儿子,难道就一个有出息的都没有?”
智玳赶紧笑笑,“都督勿怒,不是我等不肯用力,实在是那些獠蛮人多势众,而且这次十分团结,他们又占据险要,咱们实在是不好围剿。”
冯智戴却是冷着脸道,“我特意从高凉赶来这里,可不是来听你们讲这讲那,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十天之内拿下罗窦垌,拿不下,全都提头来见。”
“都督,十天时间不可能拿下,那罗窦垌的位置太险要,鉴江上游的支流东江和西江汇聚,使的罗窦垌的叛军营地三面环水,他们还在上游,眼下又是汛期涨水之时·····”
“我不要听你们说这些废话,武相国就快要到了,他在长安的时候就说了,要我们献一万首级或俘虏给他,”
一众冯家武将就在那江边桃树下又开始扯皮,
这个说困难,那个说日期紧,
还有说连日暴雨使的粮草济的,又有说汛洪不利作战,
反正第五次围剿,还没开打,就已经没有人愿意上了。
窦州刺史冯三官更是表示,四次进剿他都是主力,折损了上千人,现在新兵太多,需要休整训练。
议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不欢而散。
冯智戴背手站在鉴江边上,江上还不断有浮尸顺流而下,这些尸体都是进剿罗窦垌叛军失败战死者,被獠蛮扔到江里,顺江流下,
故意震慑下游的冯家军的。
“都督,现在怎么办?”一名家将问。
冯智戴也很头痛,这次的獠蛮很猛,很团结,可偏偏冯家这边不团结,都各怀心思,都不愿意自己的人马被消耗。
所谓的四次进剿,其实根本就不齐心。
没有了冯盎坐镇,冯智戴也压不住冯家诸人,
“实在不行,杀鸡儆猴,”一名幕僚小声提议。
“说来听听。”
“明日聚将军议,到时都督便下军令让冯三官率部去攻罗窦垌,他若不去,到时便以抵抗军令为由将他拿下,直接暂罢其窦州刺史之职,并把他的三千人马收走,
他麾下到时肯定有忠于冯三官而不从者,便直接给他们安上叛乱、通敌的罪名,将他们就地斩首,”
“然后呢?”
“然后把冯三官的那些人马,派做进攻罗窦垌的先锋,再从其余七州,各抽调一千兵马,以这一万人猛攻罗窦垌叛蛮,都督再率剩下的一万人押阵。
谁敢不从,直接就地正法,”
那幕僚以手掌为刀狠狠劈下,“我就不信他们还敢不听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