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桌子满满当当的菜肴。
南墟和伤雀都很捧场,吃得一如今日这般一干二净。
对了,我们还偷偷拿出了神台宫最好喝的‘两仪酿’佐菜。
酒意正浓时,我与南墟来了兴致,以树枝作剑,在月下切磋一番招式,别提多自在了。”
韩长生心里兜不住话,他憋了许久,忍不住小声问道:
“既是曾经那般亲厚的情谊,路伤雀为何会......”
......叛主行刺?
剩下的话,他到底问不出来了。
谢昭先是无言,旋即偏头失笑,不再赘言。
对于自己亦没有头绪的事情,她是一向不喜随口胡诌去妄断猜测的。
凌或沉默片刻,忽而拿起酒壶,在众人的酒杯里斟满酒水。
“大过节的,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喝酒。”
缺心眼儿的韩长生被这么一提醒,总算回过神来了。
他连忙掩饰性的提杯应承。
“对对对,喝酒喝酒!”
薄熄没说话,倒是也好脾气的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谢昭见他们这番小心翼翼的模样,当即失笑道:
“不至于。你们都放宽心,我没事。”
凌或抬眸看她。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谢昭亦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与他们三人的酒杯碰在一起,含笑道:
“人生除死无大事。谁人一生行迹匆匆,能不遭遇半点不遂心的挫败?
相比于芸芸众生中的苦命人,我此生已经何其幸运,本就没什么好抱怨的。”
豁达洒脱如她,言毕轻笑着昂头饮尽杯中酒,然后亮着空酒杯示意给他们。
“干嘛呢?快喝快喝,养鱼呢?”
三人无奈,见她似乎不愿多谈,似乎是真的没有什么阴郁情绪,于是只好也跟着饮罢自己酒杯中的清酒。
喝尽了壶中酒后,忙碌一大天的谢昭便抚着额头,用手背撑着鬓角,支在桌子上阖目昏昏欲睡起来。
凌或等人只当她是精力内力不济所以困了,于是便自发收拾起堂上的碗筷,还连连催促她尽快回房休息。
谢昭也并未推辞,她只是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然后一脸歉然道:
“辛苦了,明日的碗我来洗,绝不赖账。”
众人看着她一脸困意的样子,连连摆手示意她赶紧走。
于是,从善如流的谢昭七拐八拐的回到自己的卧房。
但是下一刻,她却从里面锁好房门的门栓,脸上之前佯装的困意也一扫而空。
她先是换了一套更为轻便的武人裙衫,然后又侧耳认真听了听厅堂外面的动静。
旋即淡淡笑了笑,推开房间背面的窗户一跃而出,还顺手带上了窗子。
今夜,她是打算回一趟神台宫的。
只是怕凌或他们担心,所以不如悄悄地去、悄悄地回。
免得他们大过年的,还跟着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不得安眠。
因为在上次被南墟撞破身份那次,她便许诺答应过南墟,若是正月新年时她人仍在昭歌,必会前往神台宫与他一绪。
也算让他安安心知道自己还活着,顺便师兄妹也算一道过个新年。
毕竟,神台宫凤止大祭司座下的这一代内门弟子,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她与南墟两个亲传弟子而已。
南墟本就是孤儿,无亲无眷,清冷孤傲。
她既答应了他一同守岁,总归是要应诺的。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