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在濮阳宏浚回到族里,那些长老在听闻无什么大事,只是来提醒提交入学院人员名单的事情后,立即就进行了撤换族长的事宜。
顿时议事堂内就乱成了一锅粥,全都是年近花甲及古稀的这些灰白头发的老人们,个个如吃了炮仗般的,吹胡子瞪眼,面红耳赤的争吵着,更有人因嘴不够快,而气极地用手中的拐杖与人相拼的。
场面太过震撼,也真是让人开眼。
濮阳宏浚从这些人中间,巧妙地闪身走出了议事堂后,就坐在厅外的台阶之上,看着被大山环绕的这片原本的净土,听着身后传来的吵骂之声,还真是嘲讽又可悲呢。
他身为这一族之长,也走出过这族地,前往百凤城之中游走过,更是在结识了苏寒和萧沐庭后,在百花盛会时,到过城中感受了下那场繁华,他的心境是从什么时候有想要改变现有族内情况的,他已经说不清了,不过在看了那一场盛世繁华后,就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他要带着隐世多年的族人,走出大山,迈出这封闭的族地,去外面与全天下的人一样,正大光明的生活。
直到天色暗了下来,濮阳宏浚的夫人牵着他的那个只有三岁的儿子前来寻他回家吃饭,他这才从台阶上起身,面带着暖笑地走到妻子面前,将小儿子抱在怀里,亲了下他那有点脏的小脸蛋,牵起妻子的手,一起向家的方向走去。
三日后,被推举出来的一个年轻人,一身洁白锦服,头戴着金冠,双手捧着一份册子,他身后还跟随着近二十几个,类似护卫的人,护送着他从吊桥之上走了过来。
杜子洲一手握着腰间的佩剑,一手叉着腰地看着从桥上行来的人,不由冷哼一声。
他扭头对身边的陈赫禹道:“与王妃说一声,族长换人了。”
陈赫禹看了他一眼道:“王妃不是说了,只要来人不是濮阳宏浚,直接打发了就是,直到濮阳宏浚以族长的身份现身为止吗。”
“那也得与王妃通报一声吧。”杜子洲再看了他一眼。
陈赫禹却摇头:“还是别说了,王妃会怪咱们理解能力差的,再派人见天的教识字,可真是丢人。”
“呵……你们还经历过这样的事呢?”杜子洲笑问道。
“将军您是回归的晚,自然是没赶上,不过属下随同王妃一起完成的任务,您也没参与,嘿嘿……”陈赫禹还小得意了一下。
对面的人已经到了桥头后,身后那二十余人,马上冲了过来,将他围挡在身后,全神戒备地举着手中的刀,面对着列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雕像般的军队。
看着他们这般的傻样,杜子洲都无语了,问着陈赫禹:“他们这是干什么?打仗吗?人也太少了。”
陈赫禹轻笑出声:“他们是怕咱们打他们,濮阳宏浚可从来没摆过这般架势,相比之下,差得太远了。”
杜子洲上前一步,指了下那伙人:“你们是干什么的,叫你们族长出来回话。”
围着好年轻人身前的一个壮汉瞪着眼的看着他道:“这位就是我们的族长,新任的族长,就是来递交族中弟子入学院人员的名册的,快让你家管事的人来接一下。”
“嘿呦,好大的口气,我们青风军在此地驻守了三日,上次所见贵族的族长可非是此人,当时也是有过协商的,非他本人来送名册,我们可不收,谁知道你们是何人,说是这族中弟子,就是吗,再有,如果非他本人来,那么与我们殿下所谈的所有相关事宜,就全都得作废,你们回去吧。”杜子洲冷声地道。
那年轻人一听,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很是茫然地看着带来的人,不由的问了一句特别不专业的问题:“那,那咱们该怎么办?”
先前回话的那个壮汉马上回头看了他一眼,还好声安慰着:“莫要害怕,有我们在呢,莫要听他们吓唬你,就算真有什么事情,不是有长老们定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