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的乱象,也在官差到来时,平息了下来。
那个衣着体面,年近不惑,留着个羊角胡子,看似面善的花商,马上笑着对上前来处理的季清川,并轻拉了下他的衣袖,背对着身后的人,从自己的袖兜里抽出一包钱袋子。
笑看着季清川:“官爷,在下可是良民,只是来此参加花展的,并不曾扰乱城中的秩序,是这对刁民顽劣的夫妇,来在下这里闹事的,还请官爷明鉴,处理一下,将人押走吧,也免得妨碍了在下的生意。”
季清川的脸冷得都能结冰了,再看向他时,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和鄙视。
他用手中的剑柄将这花商的手挡开,冷冷的道:“谁是谁非,都要到衙门说清楚才行,放心,这里自会有人看守,不会损了你展台上的一盆花卉,如果你没事,自然会重新回来继续参展,但要是有事的话,不如想想要如何如实的交代。”
“官爷真是说笑了,在下可是守法的良民,哪会在这城内犯事呢,只是这些刁民故意在扰乱花展大会,官爷这是有意包庇……”花商也变了态度,还有些许的强硬。
季清川还真挺意外他这个变化的,只从他这般模样,也能推测出,这老匹夫背后定是有靠山的。
不过他打错了算盘,还以为现在的百凤城与以前一样呢,有钱就能办事,那他可错翻了眼皮了,他背后的主子,也算错了这一点。
而在他们身后,在看到衙门来人后,那对夫妇也不再闹了,而是在与这些衙役述说着自己的不幸遭遇。
夏青也就向这二人的身边凑了凑,听得也更加的清楚了些。
季清川回身对带来的人挥了下手:“全都带回衙门里问话。”
“是!”衙役们齐声应答,这种气势可比以往都要强,只因现在的他们,与以前可不一样了。
那个花商一听,立即不高兴了,在衙役上来拉他时,他突然出手推开上来的衙役,还指着季清川大声道:“你们凭什么抓我,又不是我在这城中闹事,要抓也是抓这对夫妇,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们可是跑到我们花展摊位前闹的事,他们才是刁民,才是扰乱城中秩序的案犯。”
“现在不仅是闹事,而且还有他们的控诉,想必你得说明白才行,是怎么使得他们家破人亡的,如果是他们诬告,自然有府衙的老爷给你撑腰,请问,你怕的是什么。”季清川反问着他。
这时围观的人也有人说话了:“官爷说得对,要是自身正,又何怕别人诬陷,现在的百凤城可不似以前了,有人能一手遮天的不分是非黑白,只凭有钱没钱来断案子,今日的百凤城,可是宸王殿下的藩地,处事自然是公道的,你怕个什么呀,除非这恶人就是你自己。”
“对!看看这对夫妇,托家带口的,旁人的摊子不闹,非闹你这摊子,说你们原本不相识,谁又信呢,而且刚刚你们吵起来时,你不也叫出这位老哥的名讳了,现在怎么又不认了呢。”再有人跟着大声道。
“押走!”季清川再下令,衙役们再上前,不再给那个花商说话和狡辩的机会,直接押着就往衙门方向行去。
而那对夫妇却没用人押,很自觉地就随着衙役一起离去。
夏青这时才退出人群,转身回到了观凤阁。
听过她的复述后,萧沐庭轻眯了下眼:“应该是另有隐情,这诬告的成分不太高。”
夏青点头:“属下看过这对夫妇,看似都是老实人,那妇人怀中所抱着的孩童不过周岁有余,身前拉着的那个孩子也就三岁左右,而这二人的样子,可以用狼狈来形容,但在陈述事件时,条理清晰,顺序不乱,不像是编造的,而且时间和地点,都能说得很详细,属下想请示一下,带人前往这人所说之地,去探查一下。”
“准了,你带十五人前往,别打算惊蛇,从你所说的情况来看,这个花商的背后应该有人撑腰,别让人识破了你们的身份,再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