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坐于大堂正位之上的苏寒,向一边伸了下手。
韵诗将一块腰牌放在她的手中,她拎起来,半举着,让跪在大堂上的二人能看得清楚。
当这二人看清时,眼中的慌张一览无余,这让边上站着的几人,全都嘲讽地冷笑一声。
“看清楚了,这可是本公子带人缴来的,此人自称是你程天安的府兵,不如程老爷来给本公子解释一下,你府中的府兵到底有多少人。”苏寒左手臂压在桌面上,半个身子都倚在上面,一副慵懒样的问道。
程天安的眼珠子转得那叫一个快,都快转掉出来了。
他故作镇定地回答:“老夫……草民府中哪来的府兵,都是家丁,府宅大了,下人自然就多,草民府中规矩严,所有下人必须统一着装,为了区别开来,自然都腰牌为辨认的凭证,这无不可。”
“程老头,本公子好好与你说话,你就应该好好的回答,与本公子在这里玩脑筋急转弯呢,答非所问的,你在朝当官时,也是如此吗?那你能活着从朝中请辞回家,也真是个奇迹。”苏寒不客气地损着他。
“你……无礼!”程天安想发威,但一起这是什么地方,又弱了下来,却还是不满意的。
“证据摆在这里,你还说我无理,对于你这种不守国法,不守纲纪的人,本公子也处是对你有礼遇有佳了,现在我在询问你话,你最好如实回答,不然,过后,你真想说一句谎,就没机会了,而且所说出来的话,定不算是你主动自首,该受到的重罚一样要受得,人贵在听劝,可懂!”苏寒嘲讽地看着他,眼中的轻蔑很浓重。
这可真是刺了程天安的眼,想他半生为官,一品大员就当了近十年,哪里受到过如此的怠慢和轻视,可现在就被眼前这个小孩子给看轻了,让他如何不气恼。
他的怒瞪,并没让苏寒收敛,而是再轻蔑的冷冷一笑:“怎么,生气了,你现在不是更应该担心,你接下来所说的话,是否能骗过我们这些人吗,与其绞尽脑汁地编瞎话骗人,不如就实话实说,那多踏实呀,好比提心吊胆的强吧。”
“胡说!”程天安沉声道。
“行,我胡说,你不胡说,那你就先歇着。”她再指向程北誉:“那你来说说,你家中的府兵,是多少人,如实回答。”
程北誉犹豫了,就在这时,他的手臂却传来重捶,这是来自程天安的警告,是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程家的荣耀与否,只在他的一句话间。
可他此时真的不报什么希望,先前程家大宅内的情况也看得明白,传消息让来救援的人至今都没出现,可想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现在还如此咬定,根本就是无济于事,可死扛还是要扛的。
他道:“程府之中没有府兵,全都是家丁下人,不过寥寥数十人。”
“行,家教很好,嘴严是件好事,不然,大事难成,那本公子再问一句,凤尾村两位可知是何的。”苏寒身体全都靠进了椅子里,窝在那里,也就露出来个头。
程天安与已经慌乱的程北誉再看了一眼,心中全都是惊恐不安。
程天安马上摇头:“不过一个乡野村头,老夫不知。”
“不知是吧,那好,那就是说,在那村中的人,也与你程天安无关是吧,那里的人的生死也与你无关系,来人,把从那里抓来的自称程南和的那个人,给本公子砍喽,将人头挂在镇门之上,尸首挂在另一个镇门处,以儆效尤,看谁还敢在宸王殿下的藩地之中闹事,这就是下场。”苏寒一拍桌上的惊堂木,大声道。
“是!”堂上众人高声喝着。
吓得程天安和程北誉全身都是一哆嗦。
程天安的老脸更是惨白中带着些紫,眼看他就要坚持不住了。
“程家以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为府中公子起名字,那么现在知道的,是南、西、北,还有一个东,在何处,不会就是在滇海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