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昌城太守带着一众官员,急急地赶来,单从这些人的轿子也能看出来官大官小,在他们身后还有一队骑着马的人,有一个将官。
太守黄广齐,年约三十七、八岁,不过他那一双精明的眼睛,也看出此人城府很深。
看他从轿子上下来很急的样子,但他在部署时,还是有条不紊的样子。
在百步开外,他们就被拦了下来,见到侍卫亮出来的腰牌后,他表情惊恐地马上对身后所有人挥手,带着跪下,大声的道:“下官桐昌城太守黄广齐,参见宸王殿下!”
身后的那些官员也都齐声的道:“参见宸王殿下!”
坐在车架上的苏寒,只看着这些人有序而又洪亮的呼声,扭头抿嘴地嘲讽一笑。
看来这个戏班子也是临时搭建的,戏应该演得并不好。
“下官不知宸王殿下会莅临本郡城,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黄广齐再大声的道。
那些官员也跟着大声道:“请宸王殿下恕罪!”
“完,这顶大帽子直接扣咱脑袋上了,还真是先下手为强呢。”苏寒讽刺地冷笑一声。
萧沐庭坐在马车之中,此时车门帘已经揭起,可也无法看清他此时的全貌,还真是神秘得很。
“黄太守与各位大人不必多礼,本王途经此地,也不想声张,想来本王的行踪也算是隐秘,连城中官员都未得到一丝消息,可本王就在这桐昌城的街市之上,却受到了袭击,不知,黄太守可否给本王一个解释?”萧沐庭冷声的问道。
黄广齐马上回答:“下官是真不知宸王殿下会来城中,要是知道,必会夹道欢迎,还请殿下见谅!”
“答非所问,这是想混淆视听呀。”苏寒再小声嘟囔了一句。
萧沐庭冷哼一声:“黄太守真是大智慧呀,本王所问之事,你一句不答,反怪本王入城没与你这位太守打过招呼,那就是说,本王今日遇袭一事,是咎由自取是吧,行,那就请黄太守及众位大人,来告诉本王,这些是何人。”
黄广齐也只抬头看了一眼那被整齐地摆放于地上黑衣人的尸体,再马上垂下头的回答:“请宸王殿下恕罪,下官是真的不知,怎么会有如此胆大之人,当街行刺宸王殿下,此事还需进一步查证。”
“那就让城防营的主事过来,认认人。”萧沐庭再冷声道。
果然,那个将官快步地上前来,对马车方向施了一礼后,这才看向那些黑衣人,连蒙面巾都没拉下,更没查看其他,也只是瞄了一眼后,就回答了:“回宸王殿下,这些人都非属下所相识之人,更与城防营无任何关系,还请宸王殿下明鉴。”
萧沐庭再冷哼一声:“你是何人,是何官职。”
那将官施礼回答:“下官城防营校尉房明志,参见宸王殿下。”
“你眼神可够好的,只瞄了一眼,连面相都不用看清,就知道是不是你城防营的人,那你再看看,这用来袭击本王的弓箭呢。”萧沐庭再冷声问。
房明志只是抬起头,就有人将那弓箭递到了他的面前,他这回不敢再敷衍,看得很仔细,再回答:“回宸王殿下的话,这些弓箭确实是城防营的物品,但应该是前段时间失窃的那一批!”
“失窃?”萧沐庭阴阴地问。
房明志一手握着弓,一手拿着箭,垂着头地点了下头:“是,三日前,城防营中失窃了一批武器,有刀、有弓箭,下官当时就下令追查此事了,却不成想,会在这里发现踪迹。”
而此时,苏寒也接过江滨拿过来的弓箭,在手中翻看着,听到他这话后,她还抬起头看向他,眼睛也轻轻地眯了下。
“这可真是巧呀,本王途经桐昌城是昨天晚上的决定,而有人却在三日前就得知了消息,还偷窃了你城防营的武器,你这城防营是这街市上的铺子,武器库都大门四敞的任人随意出入吗?失窃?你这说词,过于牵强了吧,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