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有人报官,苏宅死人了。
当任经桓带着众衙役闯进苏宅时,全都愣住了。
这里还是一个有活人住的宅子吗,满地杂乱不说,整个宅院连个人影都没有,就如被打了劫一般。
直到衙役在一个小偏院里发现了已经死了多日,都散发着尸臭的苏文斌时,任经桓不由地咧了下嘴。
他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双手互搓着,嘴里嘟囔起来:“这下可麻烦了,这是通知还是不通知呀……”
身边的班头看着他:“大人,这事怎么也得说吧……”
“你说得容易,要是按宸王殿下对于这苏家人的态度,他定然是不想理会的,可这苏文斌怎么都是宸王妃的父亲,不说也不行,真是麻烦……”任经桓没好气的道。
班头再道:“这苏府也真是奇怪,一个人都没有了,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是因为苏文斌病逝了吗,但也是正常的,早就听闻,苏文斌病了多时,连太医院的职务都辞了,正常病逝也没什么奇怪,为何人还都跑了呢。”
“等等……你刚才说,苏文斌连太医之职都辞了,那就是平民了,这一宅中人,现在除了宸王妃外,一个在职朝臣都没有了,按理说,他们应该抱紧这宸王妃才对……现今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任经桓很是不解地问道。
班头再四下看了看后,再凑上前一步,小声地道:“大人,小的还听过一个传闻,是关于被羁押于大理寺的苏家二公子,苏禹的。”
任经桓看了他一眼后,两人向一边又走出了几步,他才道:“说!”
班头道:“因这苏二少爷犯了罪,当时苏夫人四处求人,却不见有人相帮,苏夫人大怒,就让苏文斌想想办法,找找以前的同僚,苏文斌可能也自知人走茶凉的道理,再加上他那时病重,都卧床不起了,所以应该是没求人,苏夫人生气就放出话来,苏禹行刑的那一天,就是苏文斌死的那一日。”
“可苏禹没行刑呢。”任经桓皱眉头看着他。
班头向屋内扬了下头:“大人,可属下听闻,苏禹已经在五日前,在大理寺地牢里病故了,您再看看,这哪里是一个府中家主养病所居的地方?比个下人住得都不如,再看看这府中的情况,想是府中的人离开已经不是一、两日的事了,小的怀疑,这苏文斌是被饿死的。”
任经桓的眼睛顿时一亮,伸手拍在他的肩上,表扬着他:“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
“所以,大人,这件事告知宸王殿下也无不可,主要是宸王妃虽说是从这苏府出去的,可外界都传开了,在她未嫁时,在这府里过的那可是悲惨的生活,而且也因宸王殿下带着王妃回来时,闹得不愉快,所以从此后,很少登这苏府的门不说,就算这苏府的人去宸王府都会被拒之门外,可见这关系并不好,估计也是因为宸王妃的原因,所以宸王殿下才会一直不理会这一家人吧,这也算是为宸王解决了一个麻烦了。”班头小声又仔细地分析着。
任经桓眼睛转了转后,轻点着头:“本官也有所耳闻,上次宸王殿下带着王妃去见那个苏氏,好像也不是很高兴,说是苏氏情绪激动晕了,可本官看着,不会是宸王殿下动的手吧。”
“不管是什么,反正这两府人应该关系不好,但怎么也是宸王妃的母家,告知一声也就是了,至于他们想怎么处理这后事,也不归咱们管了不是,大人也可以全身而退。”班头的声音再压得低了些地对他挑了下眉。
任经桓认同的微点头后,马上派人去通知宸王府。
萧沐庭带着苏寒到来时,已经快下午了,听说他们夫妇去游湖去了,方才回到府中。
任经桓上前小心地道:“宸王殿下,您看这……”
“是怎么死的?可有验证过?”萧沐庭将苏寒的头搂在怀里,不让她看,生怕吓到她的,小声问着任经桓。
他马上回答:“仵作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