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宝庆郡王夫妇再回来时,大家也能从郡王妃那又微红的双眼中看得出来,她哭过了。
而且原来应该跟着一起的萧沐升一家人,不见了。
宝庆郡王表情还算自然地走过来,站在后院的廊桥之上,对下人们扬了下手。
他们立即上前来,将原本用木板遮挡着的廊桥一侧的拿了下来。
就看到了正对着漫山红梅林的一番精美的景象。
苏寒不由轻抽了口气,手挽着萧沐庭的手臂,轻晃了下地再指向那一山的红梅。
“太壮观了,原来皇叔还有这般设定呢,真是太开眼了。”她不由感叹着。
其实就这个景象,也让宋元王和祁安王都赞叹。
可因为苏寒先说了出来,如果两人附和,反显得他们也没什么见识。
向来以与萧沐庭唱反调为宗旨的二人,只能装着不惊讶,再说些抬杠的话来。
只要能让萧沐庭夫妇不高兴,那就是这两人高兴的事了。
可他们又忘了一件事,这可是在宝庆郡王的地盘上。
别看宝庆郡王是个没什么权势的闲王,想当年,他年轻的时候,也是很霸气的,更也是带过兵,征过战的,要不是后来因受了伤,先皇体恤他,不让他再上沙场,他现在的声名和威望也不会很差。
这些侄孙晚辈只看到他现在闲下来的样子,却根本不知,他当年的风采。
而且他的脾气,一点都不好。
宋元王先是假咳了一声:“大惊小怪,这种场面的梅景,在这京城之地,也不在少数,红梅成片的地方,更是多得很,就宫中的那个梅园就不差吧,再有就是麟霄园的梅山,那里可不仅仅只有红梅,还有白梅、粉梅,开起来,那可是缤纷夺目的。”
“皇兄所言及时,那麟霄园的梅山,可是皇曾祖父亲自督建的,怎么可能差呢,小皇婶是不是没见过呀。”祁安王故意的笑问着苏寒。
苏寒很坦然地摇了下头:“麟霄园的梅山没见过,可皇叔这里的万梅山也是不错的,听说,这里的漫山红梅,不也是皇祖父亲自派人种植的吗,会有多大的不同?”
萧沐庭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还在她的肩上握了握,这就是在鼓励着她。
宋元王和祁安王顿时面上一僵,两人眨了下眼,不知要怎么接话。
宝庆郡王本就憋着一肚子的气,原本今天他是很高兴的能请来萧沐庭夫妇来这里赏梅,更因苏寒诊断出宁氏所怀的是个女孩一事,更是开怀。
却因为他们的到来,而让这原本高兴的气氛一下就变得尴尬了起来。
再因萧沐升的事,让他气愤到了极点。
见到面前这两个小辈还敢在他面前如此不知礼数,他的火气怎么都压不住了。
他缓步地走了过来,淡淡地道:“你们两个是说,本王这里的万梅山不如麟霄园里的梅山,还是说,同是出自庆德皇帝之手的两处梅山,你们两个非要给出一个高下的论断?小子,你们是真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呀,来本王的地盘是来砸场子的,还是找不自在的,真当本王脾气好是吧,要知道,就你们的父皇,在见到本王时,都是恭敬地称一声五皇叔的,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宋元王是怎么都没想到,向来和善又好说话的宝庆郡王,怎么突然就如此霸气起来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
祁安王却不然,他向来都是见风使舵的好手,一向都隐在宋元王身后,补着他原本想说,却又不能说出口的话来,而且卖着个老好人的人设,而被得罪的人,一向都会把这些事算在宋元王身上,而非是他祁安王。
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就是个弱的人,只会依附,听命于宋元王,没什么自己的主见,自然不会把他帮着宋元王说的话,记在他的头上。
他立即赔笑的道:“五皇叔公,看您说的,哪有的事呢,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