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拿过镊子,在伤口处轻轻的拨弄了两下,手指用力一夹,再轻轻地扯动下,夹住了破损的血管。
她回手从一边拿过已经穿好线的缝针,手法娴熟地缝合了这处伤口。
再让韵兰坚持一会儿,因为她已经看到破损的肝脏伤口。
她拿起针来要缝合时,却发现那伤口处,好像还有个什么东西,像是个鱼钩一样的,勾在肝脏处。
她重新拿起镊子,小心仔细地将东西从那里拿了下来,举到眼前看了看,依旧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先放在了一边的托盘里。
当她再度缝合完成后,让韵兰放开撑开器,而此时的韵兰,额头上全是汗,头发都被打湿了。
“去擦一擦,万不能让你汗水滴在患者的伤口处。”苏寒平淡的道。
“是。”韵兰回身时,闭着眼长长的呼了口气,刚刚她特别的紧张。
接下来的缝合就简单多了,直到完成后,她这才抬起头来,轻轻地晃了晃脖子,缓解着那股酸劲。
韵兰走过来,为她轻拭着额上的微汗:“那两处轻伤口,还用再缝合吗?”
苏寒轻摇了下头:“按理说不用,不过在这伤口边缘处的黑色东西是什么,现在真没看出来,只要不是毒,就好说,但要是的话,还真就不好弄了。”
韵兰重新戴上新手套,走了过去,脸都快贴在那伤口处,看着伤口。
她抬起头来,皱着眉:“也看不出来呀,要是毒的话,现在不是应该毒发了,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呀。”
“是呀,这还真是个难事,就看师兄那边了,能不能给个结果。”苏寒挑了下眉。
“那这伤口,是不是可以上药、包扎了。”韵兰问着她。
“可以。”苏寒回身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来。
韵兰过来,笑看着她:“公子,奴……奴才想试试,行吗?”
苏寒对她轻点了下头,对于她这种积极又好学的好苗子,她向来都很愿意给机会。
韵兰高兴的接过她手中的金创药,重新走回到了杜子衡的身前,打开药瓶,轻轻的在伤口处撒上药,再仔细地抹匀,然后拿过干净的绷带,进行包扎。
就在她包到一半时,听到了杜子衡有声音发出来:“嗯……嗯……”
韵兰都惊讶了,伤得这么重,刚缝合完,伤口还没包扎好呢,人就醒了,这人也太强了吧。
她立即转身叫着苏寒:“公子,他醒了……”
突然她的手,就被杜子衡紧紧的握住,而且他还用力地将她往自己这边拉着。
“哎呀……你,你这是干嘛呢……放,放手,你这样会把伤口崩开的……哎……”韵兰惊慌的同时还不忘提醒他。
苏寒立即回头看了过来,当看到微抬起头来杜子衡瞪着一双泛红的双眼,双腮潮红,眼睛直直地盯着还与他拉扯着的韵兰,那类似野兽般的饥渴的样子时。
她立即明白了什么,就在他抬起右手也抓向韵兰的手腕时。
苏寒已经挥起手中的木制托盘向他砸了过去。
“嘭!”一声闷响。
“呃……”杜子衡得发出一声来后,头在那里轻晃着,双眼顿时成了斗鸡眼,然后双眼一闭,重新倒了回去。
韵兰被吓到了,在挣开他的手,后退了好几步,后背抵在一边的桌子边上,眼中还是惊慌一片呢。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韵诗走了进来。
“公子,古大夫说了,此物应该是一种药物,就是采花贼用的春……春……”韵诗难为情的,说不出口这个词。
苏寒点了下头,对着病床上的杜子衡扬了下头:“已经知道了。”
“公,公子,你,你不会把他,又,又打死了吧。”韵兰纠着脸地看着她。
地上那砸破的托盘,也足以证明,刚刚苏寒拍的那一下,有多用力。
苏寒上前一步,手按在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