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寒坐在六茗楼后院的竹阁内,正看着常晋汇报的册子,眉头轻拧着,嘴角也越抿越紧了些。 萧沐庭背着手从外面晃了进来,很满意地对常晋点头:“这里还真是不错,你不会是借鉴了本王竹阁的图纸吧。” “回殿下的话,属下可从来未见过王府里还有竹阁所在,怎么借鉴呢。”常晋心知他是在逗趣,笑着回答。 他接过常晋递上来的茶,转身坐在苏寒的身侧,再伸头看了眼她手中的册子,就抿了口茶,继续伸头看向窗外的美景。 “看来,时机真的到了,龙安国现在已经分成了明确的三派,而国内大部分的人都在支持着这位刚回归的这位诛王,有极少部分的人还在支持着景川柏,只因他算得上正统的帝王,再有一部分人保持中立,谁上位与他们无关,明确表态只忠君主。”苏寒嘟囔着。 “哼!看似这只忠君主的这些人像是忠臣,可他们所忠的君是否是个明君都不知,他们忠的又是什么,帝君无道也忠吗,那与奸佞又有何区别,还不如那些明确站队的有立场呢。”萧沐庭举着手中的茶杯,眼睛看向窗外看似无意的,却回答了她的问题。 苏寒很认同他的这个说法的道:“嗯,确是如此,有些人就是在自作聪明,实则是想两边都不得罪,无论谁赢谁输,都波及不到他们,看似无害,实则是最坏的,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这种只观望不作为的行为,更可恶。” “龙安国早已腐朽不堪了,这次要真的接手,还真需要好好的理顺一下。”萧沐庭拿起桌上的另一杯茶,吹了吹后递到她的面前道。 苏寒接过去后,反是苦着脸的道:“谁爱顺谁顺,我才不顺呢,我又不会,怎么顺。” 萧沐庭与常晋全都笑了,对于这一点,他们自是不认同的,不过治理一个国家,也真是不易,谁也不想把这个烂摊子揽过去。 苏寒喝了口茶后,舒了口气地再抬头看向还在煮茶的常晋:“我说常先生,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说的?只听呀。” “我?”常晋愣愣地抬头,看了看正盯着他的二人后,也只能轻笑一声:“要说这龙安国内的皇室,也没有真的全都烂透,还真有一股清流,只是此人有些……按苏副阁主的话说就是‘轴’,对于其父皇已经完全失了信心,只想隐居于一地,了此残生。” “残生?他身体有残缺?”苏寒挑眉问道。 “非身体上的,而是心里,此人就是景川柏的三儿子景宏翊,只比那位缑王小上一岁,可因其母只是原府中的一个侍妾,身份低,没背景,自小就不太受待见,自景川柏登基后,更是把他忘记了,连个刚出生的婴孩都能封爵,可他就只是个皇子的身份,好在此人洁身自好,学识不差,而且还拜过师门,身手也不错,为人仗义,乐善好施,单就凭着只是个皇子的身份为所居之地的百姓争得了不少好处,自封逍遥庄主。”常晋面带笑意的与二人道。 “逍遥庄主!好呀!”萧沐庭笑着点了点头。 “你听说过他?”苏寒意外的问道。 “还真与这个人打过交道,此人给人的感觉不差,温文尔雅,谈吐不凡,连邹先生都称赞过他,而他所居之地,还真不远。”萧沐庭对她点头道。 “不远?在镇龙郡的周边?”苏寒能想到的只有这里了。 萧沐庭点头:“就在那修阳城以东的庆陵城内,而那城中最有名气的就是他的逍遥山庄,本王五年前曾乔装去过那里,也是去接邹先生的。” “他怎么会在那里,被扣了?”苏寒更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