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三块皇帛拼在一起,赫然就是一份遗诏,而且这遗诏上面写得十分明确,皇位就是传给萧沐庭的,所有擅自持有所谓其它的传位诏书都是不被认可的篡位之举。
而且此遗诏之上是盖有传国玉玺和先皇玉玺的两个章印的,这才是正统上的遗诏。
其实只单凭此遗诏,就能说明一切了,可萧沐庭紧握着这份遗诏,心中却是万分的复杂。
时间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他还是个愣头小子的时候,原本是在母后这里一起高兴的吃着团圆饭,席间父皇突然就提到了传位一事,他那万分不愿意的表情直接表明了自己当时的态度,气氛一下就从原本的温馨变成了紧张。
他一时意气地表明态度,不会接这个重担,他想要自由自在的天地,只想带兵打仗,根本就没想过要坐在父皇的这个位置上,他也不想变成像父皇那样冷血无情的人。
先皇被气得直接摔了筷子,而他也负气的直接告退离开了皇宫,出了宫的他跑回到了军营之中,找部下喝酒去了,几杯酒下肚,心情又开朗了起来,将此事抛诸于脑后。
过了两日再见到父皇时,他面上是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还是与平时一样,没过几日西南战事起,他不得不带兵前往,临行前,父皇带叮嘱着他,一定要平安,早些结束战事,回来就赐他一个王妃,让他早些的生个孙子给他抱抱。
可自此一去,直到父皇驾崩,他连父皇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更是被新登基的萧沐筠下旨驻守西南边关整整三年,方才准许他回京悼念,而且是只准他跪在皇陵外,不得进入皇陵内,所有的事情经过,都是他“听说”而来的。
他再展开手中的黄帛看着上面遗诏的日期,不由得再闭上眼的难过了起来,这上面不就是当时他与父皇吵起来的那一日吗,原来在那一天,他已经有了决断,所以,才会在又见到他时那般的好心情,因为他知道,无论是谁,都撼动不了他的决定,哪怕那人已经用不堪的手段得到了,最后一样会再还回到他的手中。
“父皇!”萧沐庭轻唤一声,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是儿臣不孝!”
看他难过的坐在椅子里双手捂着脸轻泣的苏寒,走上前去,将她轻轻地搂在了怀里,轻拍着他的背,无声地安慰着他。
祁伟则带着几人走出房间,他们个个鼻子发酸,心口发闷,为自家主子,也为那位睿智的先皇,他就是个神算子,所有的事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几人站在废弃的庭院之内,也是真感慨,这哪里还有当年的样子,就在这时,突然发现有人在左侧的殿角处探出一个头来,江滨与杨帆立即窜出去将这人给揪了回来。
可他们将人将一个形如乞丐的老嬷嬷带到祁伟面前时,却是一副为难样。
“祁总统,属下在殿后院处发现的这个老嬷嬷,不过她不会说话,好像是个哑巴!”江滨道。
“哑巴?”祁伟也愣住了。
皇宫里怎么可能有哑巴,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你是何人?”祁伟警惕地看着那个头发花白,衣衫褴褛,而且身上还散发着臭味的老人。
那人缓缓地抬起头来,眼睛从凌乱的头发后面注视着祁伟,好半晌,她才指着他乱挥动着手,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却不知道她所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祁伟在看了一会儿后,感觉此人给他一种熟悉感,可就是想不起来,此人是谁。
那老嬷嬷看他一脸发懵的样子,马上低头在地上寻着什么,最后找到了一根树枝,就在满是青苔的地面上写着什么。
祁伟歪头的眯着眼的看着,眼睛随着她所写的字,一点点的瞪大,最后完全是吃惊的表情。
他不由地道:“你是惠嬷嬷!”
老嬷嬷停下手中写字的动作,抬起头瞪着他时,用力地在点头,嘴里再发出“呜呜”的声音,可听上去,更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