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宏浚站在祠堂门前的高台之上,看着族中几个长老带着各支脉的人,背着包袱急匆匆地向着各自所选的密道方向离开,他的目光里在一闪即失的悲痛外,就是阴寒一片。
他转身大步地走进了祠堂,跪在那里,为祖先们上了一炷香后,沉声道:“濮阳第十三代玄孙宏浚,在此告知各位先祖,非宏浚无能,只因族内长久以来,各位执事长老生了异心,失去了原本的立场和团结,致使族内四分五裂,宏浚多方调解都未得到有效的改观,而且三长老一脉中人,更是与外人沆瀣一气,置族内名誉于不顾,险些让本族蒙羞,虽已经被正法,可也因与之参与的各位长老心有不甘,现要带领各自支脉子弟脱离本族,更是重新启用了已经被禁用的密道外套,宏浚在此告知各位先祖,按族规、祖训之规定,凡不经族长同意,私自启用被禁密道,因私欲而脱离本族之人,都将视为叛族者,至此之际,所有叛族者的生死都与本族无关,望各位先祖周知。”
他再叩头了三个头后,站起身来,大步地走出了祠堂的大门,从腰间抽出佩剑,高举起来,大声道:“所有濮阳一族的族人听令,放所有自行脱离本族的人离开族地,不可阻拦,自他们进入密道之时起,就再与本族无任何关系。”
“谨遵族长令!”祠堂下方所站着的不少于二百人的族人,恭敬而大声地回答着。
那些已经走远的人,在听到这声音时还回头看了过来,更有人嘲笑起这些人,不知死活。
当他们最后的一个人走进密道后,立即有族人冲出来,重新启动了密道的机关,将已经打开的密道门关上了。
进入密道的人全都明白,没有退路可言了,他们只能向前走。
濮阳宏浚再指挥着族中剩余的族人,开始清理着那些已经离开的那些原本非他们这一派系的住地。
别说,还真找到了几十位老弱病残和妇孺,而这些人全都是被那些人所遗弃的。
濮阳宏浚明白,这些人中,自有与那些离开的人想法一致的,不过就是因为行动不便,被人抛弃而已,既然他已经决定要清理了,就无需再帮那些心存异想的人养什么老人,收养什么孩子,这些人的想法已经不再与他们是一致的,这个潜藏的隐患他可不想要,不但是对于他与族人的不负责,还是会辜负守在外面的苏寒和萧沐庭为他所做的一切。
他轻挥了下手,族人就将那些人,抬也好,搀也罢,连拉带拽地,根本不理会这些人的哀嚎和叫骂之声的将人驱离出了族地,看着他们相互搀扶着上了吊桥。
而上了桥的十几个老人,步到了桥中间后,就停了下来,指着族地的方向大声地叫骂了起来。
离得太远,听不清在骂些什么,不过在他们没有全都过吊桥之前,依旧不能松懈,族人们全神戒备地盯着他们。
芙钰高声道:“你们也不必不甘心,更不用不服气,你们要是有怨气,就向你们自己的族内长老去撒,是他们抛弃了你们,非是族长,先叛离本族的是你们,不必再叫嚷了,我们族长不欠你们什么,反是你们这些人,狼子野心,不知足,想要灭我族,现在就是你们的报应。”
身边站着的芙浪笑道:“他们真能听到你的话?”
“听不听得到那是他们的事,讲不讲是我的事,本来就是如此,这些人本就不可再留,还是族长英明,不然,就这些人,也一样会颠覆咱们一族的。”芙钰撇着嘴的道。
“就他们,老的老,小的小,再加上半数的女人?”芙浪不认同的反问道。
芙钰轻笑一声:“别轻视了那些老的和小的,小的是要靠这些老的来培养的,这些老的会灌输小的什么信念,小的就会印在脑子里,只要族长哪里有一点不顺这些人的心思,必会让他们记恨族长及咱们这些人,待到他们有了些许的本事,定会反咬咱们一口,再有就是那些女人,要是狠起来,也够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