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竹被留在月镜城,让她与家人团聚,如果她想再回来,自然是可以的。
刚回到百凤城,就看到了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而航伯正一脸不耐烦地在与门前站着的一身华服的景宏坚说着什么,还一个劲的直挥手。
当身边的下人提醒他后,他立即看了过来,马上走下台阶来相迎。
景宏坚也一样跟了过来,很殷勤的对着正从马上下来的萧沐庭施了一礼,同时目光在这人群之中游走着,很轻浮的样子。
萧沐庭跳下马,背着手的走过来,指着他很不客气地道:“你怎么在这里,本王应该说得很清楚了,不经本王召见,你不得出现在本王面前,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景宏坚马上讨好地笑道:“宸王殿下,您看,我们一行使团成员都来贵地好长时间了,本王也知道殿下是个忙人,可这也忙了一个多月了,什么大事也都忙完了吧,是否能与我们坐下来聊聊关于两国之间的事宜。”
萧沐庭侧目的看着他:“璩王所说的两国事宜是何事?本王可从来没有与龙安国有过什么政事往来,就算你国有这方面的意向,也应该是前往圣秦京城,与圣上相谈,本王不过一地藩王,可没有这个权利,璩王要是想进京城的话,本王可以给贵国使团开具通行文牒。”
景宏坚摇头道:“宸王殿下是不是有所误会呀,本王所率领使团前来贵国,就是要与宸王殿下商谈关于两国盐运一事,也不用非得去圣秦的京都,只要宸王殿下肯放行就好。”
“盐运?”萧沐庭冷哼一声:“看来,璩王对于两国的政事并不熟悉,可能也是出使之前,贵国的君主并未与你说明,关于各国之间的商贸之事,都是属于两国政务,需两国协商后,方能开通商贸之途,不过据本王所知,圣秦与龙安国之间的商贸早就开通,而且一直也没中断过,不知璩王前来所协商的是为何,你说是盐运一事,不能够呀,盐运商贸正在运行,怎么了,是前往贵国的盐过多了,你们无法贩卖了吗?”
景宏坚还是嫩了些,被萧沐庭几句不痛不痒的嘲讽之词就挑逗得有些怒了,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已经不复存在了,他看向萧沐庭的目光里,也有些许的怒气。
“宸王殿下这是何意,龙安国现在正闹盐荒,可反观这圣秦境内,却供盐充足,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是你们有意而为之。”他语气强硬地道。
萧沐庭嘲笑出声:“璩王还真是聪明呀,那本王敢问一句,贵国的盐多是依仗何处。”
“自然是多靠商贸外运而入龙安国的,主要供应商就是圣秦。”景宏坚还挺理直气壮的。
萧沐庭又轻蔑的冷哼一声,轻摇了下头:“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态度,本王还头一回见有人在求人时,还是这般的傲气,既然知道是圣秦供的盐,现在圣秦全国各地的盐也出现有短缺现象,先供应本国优先用盐,自然就会减少对他国商贸的供应量,这一点,你不懂吗,如果不懂也没关系,想必使团中有懂的人,璩王要学学缑王,不耻下问,别当个井底之蛙。”
他再轻挥了下衣袖,景宏坚就不由的后退了三步,直退到了自己的马车前方停下,就这样,眼看着他带着一众人的进了王府。
他站在那里运了半天的气,最后也只能是一甩衣袖转身爬上了马车,很大声的呼喝着:“回驿馆!”
守在门口的下人见他离开后,方才把大门关上,对站在影壁后的萧航道:“他没理说不过,他还生气了。”
“龙安国的人,没一个是有水准的,哼!看好门户,莫要上他们再打扰了殿下与王妃休息,刚回来,也不给个时间,真是烦人透了。”萧航背着手摇着头的就往后院走。
洗漱完毕后的萧沐庭和苏寒,正吃着丰盛的晚餐,杨嬷嬷还拉着韵诗在门廊下询问着关于韵竹的情况,在得知她已经找到了家中的兄妹,现在一家都团聚后,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