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寒就来到了回春堂。
古慕云见到她后,就招手让她坐下,为她切了个脉后,这才放心地为她煮起茶来。
苏寒笑眯眯地看着他:“我是不是很健康。”
“还好。”古慕云轻点头。
“那个谭师叔的事……”苏寒再道。
古慕云笑了笑:“家师是个随性的人,我已经收到他的传信了,不必担心。”
苏寒轻耸了下肩的道:“他老人家的本事那么高,平日里游玩自然不必咱们当晚辈地担心什么,可这次不同,他是为了我才会去南滇郡的,我这心里总是有点……”
“大可不必!”古慕云摇头。
“嗯?”苏寒对于他的这份淡定还真有点小意外。
想她当时说要去嘉铜关时,他还很紧张的样子呢,这回事关自己的师父,怎么如此镇静。
古慕云抬眼看到她一脸不解的样子,再次笑出声来:“你还是不了解家师,他对于解毒的痴迷,在师门中,也是屈指可数的了,想来是在嘉铜关发现的那个毒,让他心生好奇,明明被他认为难得的解毒之法,却被你轻易的就找到了,再有对于南滇郡内那些异族之地的秘药之法,他早就向往已久,以前也不是没去过,却也是收获甚微,这次有如此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放过。”
苏寒听他的话后,再想想当时的情况,也就明白的点了点头,不过她又想到了一件事:“对了,师兄,关于幽萝谷离容的那本毒经的事,谭师叔已经知道了,就因为我说把这本毒经给烧了,他差点与我动手,还说我败家。”
古慕云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她时,眼中也闪过一丝紧张:“可有伤到你。”
苏寒摇头:“我家殿下来得及时,与他对了一掌,想来他就是着急了,一时没控制住,没伤到。”
古慕云这才松了口气地点了下头:“对于幽萝谷,师门中的人个个都是忌惮的,只因他们用毒的手法着实是让人防不胜防,而且毒性也很奇葩,想师父与这个离容也是斗过几次,算是宿敌了,不过那本毒经真的不适合留存于世间,是个祸害,咱们将之烧毁是正道,不必理会他人的想法。”
“有师兄这句话,那我就安心多了,旁人的想法与我就无关了,对了,墨京这回可是立了大功,要不是他精明又仔细,想来也不会那么快的发现了病况,得给他记上一功,等回头,你这当师父的,要好好地奖励他才行。”苏寒笑道。
古慕云将煮好的果茶推到她的面前,再为自己倒上一杯时笑道:“墨京是个好学的,性格也好,不争也不抢,就是有点胆小,不过他这回随你们在嘉铜关时,好像是改变了不少,你这个师叔功不可没。”
“可拉倒吧,我可没干啥,还是他悟性高。”苏寒谦虚的摆了下手的笑道。
在她离开时,将一个小盒子放在了他的手里:“不求它真能解什么毒,当个镇店之宝也可以。”
古慕云在她离开后,方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一颗小青果,他不由地挑眉,轻笑出声:“真是个精明的丫头。”
苏寒刚到达凤梧山庄,就收到了濮阳宏浚相邀的传讯,她带着韵诗和韵兰就向后山走去。三人一翻过山,就看到了山下的那个沟壑处,浓雾弥漫,这可真是稀奇事,三人互看一眼,都是一笑。
“这么说,小黑也来迎接咱们了,老龟会不会也一起来了?”韵兰兴奋地道。
“很有可能呢,老龟也有些时日没见了,也不知是不是又长大了些。”韵诗也笑道。
苏寒却没说话,背着手与她们一起下了山,直向吊桥方向而去。
果然,在那里,见到了在浓雾边缘处设了一个小桌,正在煮着茶的濮阳宏浚,而在他的身边,还站了足有十人的护卫,那个随他们一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