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将图巴尔的供词放在了萧沐庭的面前,再看了一眼坐在一边,沉默不语的段敬洋,轻挑了下眉。
“这么说,图巴尔只是个听命行事的人,而且借着那个机会,把支持他的琪善给害死了?”萧沐庭合上那份供词,看向正在果盘里挑果子的苏寒。
她点头:“对!原本的目标是钨答,没想到,钨答聪明,反把琪善给算计了,失了这个臂膀后,图巴尔的实力也打了折扣,所以,这两年来,他一直处于钨答之下,因为他脑子是真不行,都比不过葛齐。”
“那杀他也没错,敬洋,把人带走吧。”萧沐庭点头道。
“是!谢殿下!”段敬洋起身施礼,转身大步地走了出去。
苏寒看了眼门口,再扭头看向萧沐庭:“你真不用跟去看看,好像他挺难过的。”
“手刃杀父兄的仇人,无需他人在场,段敬洋等这一天已经两年了,本王应该给他这个机会。”萧沐庭对她点头挑眉道。
苏寒轻嘟起嘴来:“难怪这些人都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你是真为他们着想,而且给他们应有的尊严。”
萧沐庭嘴角轻扬起来:“本该如此,他们都是英雄。”
苏寒再托着下巴的问他:“殿下,我一直有个问题,已经琢磨了好些日子了,却一直都没有结果,你帮帮我呗。”
“嗯?说来听听。”萧沐庭对她温柔一笑,伸手将她连人带椅子的拉到面前,再将一块糕点递到她的面前。
苏寒接过去,先是咬了一口才道:“这西元国与龙安国是不是有过节呀,为何这两国只有一江之隔,却没有通商之路呢,要说是因为那一条宽江,可建一座桥,行船也不是不行呀?”
萧沐庭挑眉一笑:“原来你问的是这个呀,这两国的过节,要从一百年前说起,西元国现在的丞相,是龙安国,也就是现任国主的祖辈的一位篡位失败的王爷。”
“祖辈?祖几辈呀?”苏寒轻皱着小脸,完全没懂的问道。
见她这样,萧沐庭不由笑出声来,手在她的小脸上摸着:“祖几辈……呵呵……就是祖爷爷辈,现今国主应该叫这辈人为……嗯……对,祖爷爷。”
“哦……一国的叛乱的王爷,被他国收留,这本就破坏了两国的平和,还任用了这个王爷为国内的丞相,这还真有点……这不是有点找削的感觉吗。”苏寒咧着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萧沐庭笑着对她点头:“确实是!”
“所以,这两国就再也没来往过?”苏寒再问他:“可我听你说过的,龙安国的军队也不是特别的弱,跨江作战也不会没有这个实力吧,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都没讨伐过?”“这两国对战了近五十年,也就是自西元国内的那场内乱后,方才结束,也是因为无暇顾及外敌了,原本在这兹渤江上是有一座桥的,也是西元国怕龙安国趁乱攻过来,所以才会将这座桥给毁了,而西元国内乱之时,龙安国内也正上演着一场皇子夺位的戏码,两国都无余兵了,所以就消停了下来。”萧沐庭笑道。
苏寒再托起小脸,若有所思的眼睛转来动去的,特别灵动,萧沐庭叉着一块小果肉,递到她嘴边,看她无意识的吃进嘴里,还很幸福的一笑。
“两国交战,打的不仅仅是兵力,还有国力和钱,五十年下来,这两国全都有损,难怪看着没有咱们强大呢,就算休战了,想要追上咱们的国力,也是费劲的,也听你说过,这龙安国喜欢用和亲来稳固时局,好像是东启、南燕、北楚他们都和亲过,是吧。”苏寒抬头问着他。
“对!”萧沐庭突然就明白了她的想法:“你是想说,如果一旦要是西元国再与龙安国开战,其他几国会因为帮助其联姻的龙安国而出兵联合抗敌?”
苏寒摇头,快速地咽下嘴里的水果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