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如若让我谈,我只要棘梁山的马。”叶轻悠回复的也很干脆。
“四皇妃是不是太小瞧了我们燕国?您这态度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了。”方卓的确在压抑着心底的气。
好歹也是燕国的重臣,却被一个女人拿捏到了脚指头。
叶轻悠耸了耸肩,“但请您也别忘记,是你们主动到大梁来求和的,而且还是一个没有国玺的新国主。”
“两国邦交,讲究个诚意互信,可你们做到了哪一点?还要再说说那位在京郊之地沉迷花街柳巷的燕小王求娶公主下嫁么?”
叶轻悠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本妃的确出身商贾,所以最讲究实在,依我看,你们摆在本妃面前最实惠的就是棘梁山的马,所以本妃才愿意交谈。”
“若是没亲眼所见,亦或许谈都不谈,我们大梁不缺银子不缺地,也没必要非和燕国做通商。”
宇文孝:“???”
鸿胪寺卿:“???”
梁帝整日在宫里为了缺钱大发雷霆难道都是假的?
不过二人只能默默喝茶,把这场子交给叶轻悠。
若论嚣张,他们还真没这个女人胆子大。
方卓是彻彻底底的心凉了,他也不知能说什么,只能端起茶碗找个台阶自己下。
方夫人在一旁递了笑,“四皇妃慧眼识珠,的确非同寻常……瞧瞧这洛宁王府都颇感与众不同,那一扇双面绣的屏风,我在燕国也只在长公主的府邸中见过。”
她话赶话的又提到了燕无卿,随后便盯着叶轻悠想探究竟。
叶轻悠反而来了好奇,并未回避,“我也一直都在听说你们那位旷世绝伦的长公主,不知她是什么模样?反正你们燕国的皇室也不在,不如给本妃讲一讲?”
“那岂是能随意说的?”宁若雪突然插了嘴。
方夫人顿了下才笑着道,“若雪姑娘之前就是侍奉长公主的身边人,也被收养为义女。”
“原来是小郡主,失敬。”叶轻悠也不过淡淡的笑了下。
方夫人有一些迟疑,难道这位四皇妃不知道燕国的长公主就是宇文宴的生母么?
她看了一眼方卓,方卓似乎也在考量同样的问题。
“其实我们今日前来,也是有一件事要与四皇妃您先打个招呼。”
方卓看了一眼宁若雪,随后才慢慢地与叶轻悠言道:“昨日我与诸位燕国大臣商议,如若您今日仍旧坚持交换棘梁山的马,也不是不行。”
“但我们也要有个要求,便是要您收下若雪在洛宁王府学调香的手艺。”
“只要您肯教她,我们便留下十匹战马,这对大梁和燕国都十分的公平。”
方卓说完,方夫人也跟随添了话,“但毕竟是长公主的义女,也是我们燕国的小郡主,所以还是希望您能给她一个名分才是好。”
“……”叶轻悠一言不发地看着面前众人,宇文孝和鸿胪寺卿谁都没有露出惊讶。
显然他们在临来之前,就已经商议好了这件事。
“所以是来通知本妃一声?而不是商量?”叶轻悠的笑容十分阴寒,甚至已经凌厉的如一把刀。
宇文孝轻咳了两声,“本王也是进王府之前才听说,可没有故意隐瞒弟妹,而且这件事情父皇也还没答应。”
但梁帝如若知道,一定会答应,根本不可能拒绝。
叶轻悠冷笑一声,撩起衣襟转身就走。
她直挺挺地把所有人晾在此处,置之不理,随后常嬷嬷便吩咐下人们把吃喝茶点全部收走了……
“哎,你看这臭脾气,怎么跟老四一个模样!”宇文孝被臊得尴尬原地,好歹他也是三哥,就被这么直接无视了?
鸿胪寺卿吸了吸鼻子,直接看向方卓,“刚刚方大人所言可是为真?”
“自然为真。”方卓言辞凿凿。
“此事容我等禀告梁帝,然后再与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