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宴琢磨了下,“凡事总要有节奏,不必心急。”
他已经这么说了,龚楚戈自然也不会再追问。
陈坚正过来说事,听了这话不由嗤笑,什么需要节奏不心急?明摆着是王妃那边还没做好把龚家一网打尽的准备。
放弃了宫中供奉,岂能再放过龚家?落了这二人手中只能算龚家倒霉。
“宫中刚刚给了最后的消息,取消开棺大办。”陈坚刚刚得了礼部的消息,让他过来与宇文宴说一说。
宇文宴看了礼部的公文,伸手扯了扯嘴角,“本王不该高兴吧?”
陈坚:“???好歹把戏做足。”
宇文宴微微点头,拿起桌案上的砚台就摔了!
他起身就走,直接离开了听音阁,“王妃劳累,本王心疼,需要在家陪她三天。”
听音阁的事谁爱管谁管,他可以借机休假。
陈坚看着地上碎裂的砚台着实肉疼,“您倒是挑个便宜的物件砸……”这价值连城的宝贝,碎渣都能值点儿银子。
他连忙吩咐侍卫把物件收好,匆匆地跟随宇文宴回了洛宁王府了。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洛宁王因为燕贵妃的事情生了气,撂挑子什么事情都不做了。
梁帝也借题发挥,又因为耽搁了事情把太子和诸位皇子骂了个痛快。
接连三天,不止宇文春垂头丧气,宇文孝、宇文新几人也都无精打采。
可宇文宴却在王府中与叶轻悠优哉游哉的潇洒享乐。
波光粼粼的湖心岛,没有任何人打扰,叶轻悠懒洋洋地躺在宇文宴怀中。
不是她故意犯懒,而是被他折腾的全身无力。
她喜欢那怀抱的温度,却也受不住他强健的力度。
宇文宴帮她揉捏着酸痛的身子,时而轻啄,二人似乎不需要太多言语,就这么静静地腻着便足够。
“殿下都已经歇了四天了,就打算这么一直不管了?”叶轻悠闻他身上的沉香醉,十足韵味。
宇文宴揉了揉额头,“再等等。”
“是半年的时间不好拖延么?”叶轻悠不禁调侃一句。
他嘴上虽然没说,但婆婆的要求,他也在努力去做。
给陆家半年时间,让她抢夺燕国的王位。
如今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再怎么拖延,也没法子停滞五个月。
就算他们想,梁帝也不可能答应。今日没来,恐怕明日就会派人来。
宇文宴把事情推托不管,也是希望陆婉煜能去贿赂一下太子,让宇文春来背这个锅罢了。
叶轻悠能看懂,宇文宴并不意外。他的手掌重了下,“的确时间不多,所以还是要与夫人再多温存一下……”
“呜呜呜……”
叶轻悠没想到他还有体力?
一个时辰过后,湖边红霞满天。叶轻悠早已沉沉的睡了过去,不打算起身,但陈坚却已经发来了消息,宫中已经来人了。
宇文宴不想惊扰叶轻悠,独自穿好衣袍去了王府正院。
来的人是太子宇文春,其实他白天就打算过来,可惜被梁帝揪着。晚上皇后特意邀请梁帝一同用膳,他才终于能抽身。
看到宇文宴,宇文春急不可耐,“这都已经四天了,你还打算撂挑子到什么时候?就算使性子也要有个限度才好!”
宇文宴慵懒的坐了椅子上,双腿交叠着架起来,“皇兄大晚上到王府就为了斥我不上进?”
“也不是,孤这不是惦记你,特意过来看看么。”宇文春也知道这个四弟的脾气,还真不敢与他硬扛。
宇文宴冷呵,“这不是看完了么?看完就快些回宫,免得宫内宵禁落了锁。”
宇文春也不愿再耽搁时间,直截了当,“那陆家也被牵扯到朝廷供奉的贿赂案中,孤是想,陆绍曾毕竟为一方总督,立过几等大功。如若为了这么一点事情,拿捏了陆婉煜……不太合适。